蓝清儿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目光似的,她继续缓缓地说道:“继承南域储君之位的只有安王和翼王其中一人,可翼王野心勃勃,不知道他的选择是兵变逼宫、还是选择杀了安王?”
“小姐……”数真对这些话又惊又怕,这些话,她连想都不敢想。
“是了,”她忽地淡淡的笑了笑,笑容里盛着巨大的薄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一个小丫头,哪里会知道这些。”
“小姐,”数真的眼眶红红的,有透明的眼泪缓缓掉了下来,“这些男人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殚精竭虑让它顺其自然吧,你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即便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总得为了少爷和夫人想想啊!”
“咳……咳……”她难受的咳了两声,一张姣好的容颜惨白如雪。她歪在柱子上淡淡的笑了笑,“哭哭啼啼的像什么,你家少爷要是在,可将你卖到青楼去了。”
“小姐……”数真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好了,别哭了。”她忍不住又咳了两声,“你去安王府将初烟姐姐请来,就说我身体不适,劳她来一趟。”
“好,好,数真马上就去。”见主子这样配合,数真高兴的喜极而泣连忙离开了素心阁。
待数真离开后,她静若石雕地转过视线望向了那潭幽幽清池,潭中清水泛起了水波点点荡开在池面,一阵冷风吹拂而过池里更是水波映然。
白色的长裙坠入点点灰尘的地面,三千墨发随风而荡飘飘似仙却又纤柔得忧伤到心骨。
“阿释,”她垂眸,眼底的凉薄盛开成巨大的悲伤和无助,“到底哪条路,才是你我的归途。”
似乎是无助和凉薄哀到极致攻了心,她蓦地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襟一张容颜惨白如纸急剧咳嗽,愈咳愈烈愈咳愈烈,似要把心肺都咳了出来似的。
半响后,她的脸色已经惨白的不像话了,她柔弱无助病如西施黛玉,嘴角带着一丝鲜红的血迹刺目至极。
她仰首靠在绯红的圆柱上,青丝飞扬白衣飘荡。
“阿释,原来你我的归途,便是没有归途。”
那样孤寡的神情,凉薄如天山上盛开了千年的一株雪地白莲花,盛开千年,寂寞千年。
几日之后。
蓝清儿有些讶异轩辕尊为何正午时分会前来将军府,今日是华修给南域出示第三个难题的日子,照理说轩辕尊应该在宫中才是,可此刻却出现在了将军府,这倒让蓝清儿颇为不解。
大院里两人相对而坐,蓝清儿淡淡道:“今日华使者带来西域的最后一个难题,你身为王爷此时此刻不是应当在皇宫么?”
轩辕尊微微皱着俊眉温柔含笑,“就是因为今日是华使者说出西域带来的最后一个难题,我才从宫中匆匆赶到将军府。”
“哦,”她扬起眉睫微微一笑,颇感兴趣的轻询,“这两者有何关系?”
他温润如玉优雅却又无奈而笑,“华使者出的最后一个问题难倒了满朝文武百官,后宫娘娘佳丽三千竟也无一人能答出来。华使者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来思考,若是一天之内南域无人回答出来那么南域的名声必然受损,在两国的议和中南域也趋于弱势。我匆匆来到将军府找清儿,是觉得这个问题可能就只有清儿你能答出来了,若是连你也无法答出来,那么一时之间南域恐怕是无人能够回答了。”
“是什么样的问题满朝文武百官竟无一人知道,真是有意思。”
他无奈的皱眉,“第三个问题是:我南域国什么东西对父皇来说是最为重要且能借西域国主一用的?”
蓝清儿闻言微微怔仲,她白皙纤长的手指本是执杯饮茶,此刻也在唇际稍停了片刻似在思量答案,一时间她眉目轻凝双眼深深。只是不过片刻之后她便淡然如定的将雨后清茶优雅的饮入了喉管,“这当真是有意思。”
轩辕尊欣喜道:“看来清儿已经想出答案了。”
那无双的玉颜里透着几分病态一般苍白柔弱,“倒是有答案了。”
“那清儿可否同我进宫回答这个问题,我向父皇推荐清儿聪慧无双可能知道答案,如今父皇和众大臣都等着我搬清儿这个救兵去救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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