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哪有祁蒲之诱人。
等明天事成了,祁蒲之流落街头,什么也不是,轻易就能沦为他的玩物。
况且,祁蒲之大半夜要和他见面,想必是面临高楼倾颓,彻夜难眠走投无路罢了。
他面上露出了然的笑意。
只是,进包厢门后,里面慵懒半靠椅背、气色红润、衣着光鲜的女人,丝毫没让他寻出走投无路的痕迹。
大抵是最后一点体面。
张奕心里琢磨着,在她对面坐下。
“好妹妹,这大半夜的,叫我有什么事吗?”他神情吊儿郎当的,喝了面前的茶润嗓子。
祁蒲之不动声色地打量对面的男人。
说来可笑,年近三十,陡然发现上头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人长相完全是祁恪的翻版。只不过面色虚浮,眼圈深重,一副肾亏的模样。
两人明面上第一次见面,张奕便如此自来熟地叫她妹妹,半点不装。
大抵是觉得明天的事已经稳了。
祁蒲之不紧不慢地品了口杯中的茶,“听说你明天上午想找我,但我这个人爱睡懒觉起不来。”
她微笑:“所以现在应约。”
“”张奕胸口起伏大了点。
他大半夜睡得正香,抵抗困意来赴约,就为了成全祁蒲之明天赖床?
张奕眯了眯眼睛,冷笑道:“祁蒲之,你还挺幽默。莫不是以为有奶奶的遗嘱在手,祁家尽在掌握?”
反正大局已定,他也不介意提前把那些事和祁蒲之说了。早几分让她痛苦,也是她自找的。
“可惜,你奶奶马上要醒了。”张奕露出顽劣的笑,“你说,以她一板一眼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会把祁家传给一个荤素不忌、浪名在外的戏子吗?”
过于一板一眼,以至于祁恪都不敢把他这个私生子带回家,让他在国外屈辱地躲了多年。
明明他才是祁家的长子。
这些年他做出点成绩,祁恪把不少重要的事都交给他做,俨然把他当接班人培养。
等祁奶奶醒来,看到那不争气不听话的孙女,未必不觉得他更值得托以重任。
“你觉得我很在意祁家的钱?”祁蒲之像是对他说的十分不屑。
张奕哂笑:“啊,你那公司。确实经营得不错,成绩令人惊叹,可惜”
祁蒲之在这里恰到好处地表演了几分惊疑不定:“可惜什么?”
张奕笑而不语,吊着她的胃口。
他想用这份沉默让祁蒲之饱受煎熬。然而还没观赏到期待看到的表情,就见祁蒲之说:
“你是说祁恪安插在我身边六年的秘书得到的那份‘机密’,还是说祁恪和江家联手打算搞砸我的国际项目?”
“”张奕蹙起眉,那份游刃有余骤然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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