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说,你刚才眼神和那晚很像,都像想要吃了我一般吧?
祁蒲之最后只能隐晦地问:“你是同时学了古典舞和街舞吗?”
却见江恬神色一顿,“什么古典舞?”
说完她就立马反应过来,失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听到我爸酒后说的?”
“那可一个字都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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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酒桌上觥筹交错,祁蒲之穿着精致的烟蓝色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解开,姿态闲散地靠坐着。
思考时,白皙修长的食指习惯性地轻点桌面。
她酒后脸上增添了几分绯意,美得出尘绝艳,但在场没人敢放肆地多看。
毕竟从哪个角度来说,祁蒲之都是圈内不好惹的大佬。
谈完生意合作,桌上的话题变得休闲起来。
祁蒲之和江父碰了杯,看似随意地问:“听说令女前段时间毕业回国”
江父闻言笑道:“她啊,恋家。”
酒过几轮,江父提到女儿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嘴。
祁蒲之状似听得认真,实则正暗暗琢磨那天江恬说的话——我爸说的都信不得。
若是这样,江父所说的乖巧听话、顺从娴静,岂不是都要反过来理解。
自面试那天后,两人又有段时间没见面。
只偶尔在忙碌的间隙,祁蒲之会倏地想起面试时,江恬边热舞边用充满野性的目光盯她;又或是唱《fallgslowly》时,纤长指尖拨动吉他弦的动作、柔软又深情的嗓音
有时她也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江恬,亦或都是。
其实她对江恬的了解少之又少,哪怕已经相处过一些时间。
江恬总是顺从、承受、纵容,除了偶尔直球表白,几乎没有谈论表露过她自己。
因此,在先入为主的印象下,她似乎也觉得江恬就是如此的。
现在看来——尚待挖掘。
眼看酒局差不多要结束,祁蒲之估计了一下时间,拿出手机轻车熟路地打电话。
这么多年,司机电话的位置熟稔于心。祁蒲之有点倦乏地捏了捏眉心,半阖着眼眸听电话那端的嘟声。
电话很快接通,背景隐约有点嘈杂的音乐声。
“小姜,一小时后来江宴接我。”
片刻后,那端传来低低的应声。
酒桌嘈杂,祁蒲之隐约听到对方应下,便没再多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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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恬的车缓缓停在路边,给祁蒲之发了消息。
酒局刚散场,祁蒲之看了眼手机,点开江恬发来的消息,不由得一愣。
翻开通话记录,一小时前的通话对象赫然显示江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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