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的身边,一身玄黑外袍的男子长身玉立,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双漆黑的眼睛,穿过夜幕,袭向农田对面。
那里,身穿镇格门侍卫服的卫兵们,将整个村庄团团围住,又在里面大肆搜捕,看那阵仗,宛若要将这儿翻个天一般。
“明明都知道目的地是哪儿了,这么没理由的扰民,你也不怕乡民明个儿就去京兆尹衙门告你?”
珍珠已经找到了农庄后面的一处偏僻的茅草房,柳蔚也去看过,确定那茅草房应当就是凶手的藏身之处。
柳蔚也在茅草房里面,找到很多蛇活动过的痕迹,尽管最后被收拾过,但暴露出的线索,却一样很多。
可就在柳蔚想进去好好验证一番时,容棱却将她拉走,并将茅草房阖上,拉着她到了农田之外,并且命令镇格门人将村里的人都弄醒,还到处灯火通明的搅风搅雨。
柳蔚不知道容棱想干什么,也就只能跟在容棱旁边,与他一起看看对面的发展。
“你至少要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缉凶。”男人淡淡地说。
柳蔚咂咂嘴:“这么大阵仗,凶手会主动出来?”
男人偏头,目光有些狭促。
柳蔚愣了一下,皱起眉:“你那什么眼神?”
男人一笑,摇摇头,没回答,继续看着前方。
柳蔚却觉得被侮辱了!她手臂推了推男人的胳膊:“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没做声,却移开了一点。
柳蔚又跟上去,继续用手肘碰碰他:“说。”
容棱再次避开她。
柳蔚有些生气了:“不说算了。”话落,直接转身,往旁边的田埂上走去。
刚走了一步,容棱就拉住柳蔚的手腕,把她扯回来:“你脾气越来越大了。”
柳蔚藐着容棱,眯着眼睛。
男人这才道:“你当真相信,凶手只有一人?”
凶手是否是一人,柳蔚也着重查过,虽然从逻辑上面,她更倾向团队作战,否则这么的严谨的计划要靠一个人完成,难度实在太大,并且如果中途出现什么意外,也极有可能露馅,从而导致任务失败。
但若不是一个人,柳蔚却又的确没找到第二个人,或以上的证据。
柳蔚无法用现有的证据证明凶手的人数,但容棱,显然从一开始就没将这视做一人单独作案。
“你的意思是……”柳蔚看着对面被赶到屋外的乡民们:“你觉得,这里面有凶手的同党?”
“你觉得呢?”
柳蔚凝起眉:“你的这个怀疑我赞同,如果有同党的话,我们在作案地点没发现,那就有可能出现在孩子运送途中。你的意思是,同党藏在乡民里,每次凶手偷了孩子,就交给同党带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认为同党是女人的几率比较大,要想在运送途中达到绝对的安全,那女人和老人,就是最好的掩护。不过他们擅长易容术,男人也可以乔装成女人或者老人,范围太大,你这样找,不太可能真的找到。”
“找?”容棱眼中冷意闪过:“我没打算找。”
柳蔚不解的看向他,却在这朦胧的月光下,只瞧见他脸上忽明忽暗的寡淡光线。
男人的容貌很优秀,哪怕柳蔚已经看了无数次,偶尔还是会被容棱惊艳一把。
男人的好看,与女人不同,女人讲究阴柔,男人却讲究刚硬。
容棱是一个刚硬的男人,容棱打过仗,上过战场,统领过手下数十万大军!哪怕现在他只是困在京都,带领一个镇格门,当一个繁华府城里的官员,但他身上的铁血之气,还是会时不时泄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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