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凑得近了,他说话时,呼吸的灼热气息也落在她脸上。
柳蔚有些不舒服,向后仰退一点,说:“的确没事。”然后顺势丢开他的大手。
容棱收回手,另一只手的手指,摩挲着方才柳蔚把脉的地方,指尖轻拂,带走上面浅薄的温度。
“只是有点不放心。”顿了一下,他又说:“那人说,还给我下了毒。”
柳蔚挑眉:“嗯?”
容棱面色平淡:“我也猜到是假的了,看起来也伤得不重。”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胸口的淤青,淤青的范围很窄,虽然位置在心脏之前,但看起来的确只像被碰了一下。
柳蔚想了一下,又把他的手抓过来,再验了验。
的确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妥。
她又靠近些,去看容棱胸前的淤青,滑腻的手指在他那伤口部位按了按,容棱微皱眉宇,眼神深了一分。
“疼?”她问。
“嗯。”容棱似乎没有逞强。
若只是一点普通淤青,柳蔚这种程度的按压应该不会太痛,至少容棱这样武艺高手,不太可能这点痛都吃不消。
“这里太黑,去房间。”柳蔚说着,起身走进隔壁房间。
容棱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痛意瞬间消失,唇瓣一勾,跟了进去。
在房间又多点了两盏蜡烛,将光线都聚在一起了,柳蔚再次扒开容棱的衣服,这次动作有点大,加上他本就穿的松垮,一下竟把腰带都弄开了,男人顿时衣服大敞,不止前胸,连紧绷结实的小腹都露出来了。
大夫对待病人,是没有男女之分的,柳蔚现在是大夫,哪怕把容棱脱得光溜溜,她也不会有半分不适!
可容棱却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
直到柳蔚又按了按那淤青,再抬起头,看他的表情时,他才又板起脸。
“很疼?”
男人紧抿唇瓣,深沉的点头。
柳蔚困惑:“看起来只是普通外伤,内脏也没损害,脉象更没问题,不应该啊。”
“查不出就算了。”容棱很体贴的道:“明日我去太医院瞧瞧。”
柳蔚顿时不悦了:“我都检查不出来,太医更检查不出来!”她想了一下,起身,走到衣柜里,去扒拉出一个木匣子,匣子里是她一套银针。
柳蔚有好几套银针,最常用的带在身边,其次的放在小黎的小包里,另外还准备了几副替换用的,都放在行李里。
现在拿出的,就是替换用的。
拿出一副银针,柳蔚走过来将桌上的蜡烛和水壶推了推,拍拍桌面,让容棱躺上去。
容棱看了眼不远处的床榻。
柳蔚不高兴的说:“不准上我的床!”
这句话说完,却仿佛有点歧义,柳蔚愣了一下,容棱眼尾也很隐晦的弯了起来。
最后,容棱还是躺在了桌上,不大的圆桌承载了他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掉下来的。
柳蔚拿了个凳子给他踩着,才将银针拿出来,消毒后,为他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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