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的挣扎在对方的掌控之下变得无力,被粗暴的掠夺完有限的氧气,清澈的双眸中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泪水。眸光灵动,支持不住的呜咽声艰难逃出唇舌的堵截,萧醉泊幽深的眸子一偏,看见的便是安以墨盛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
萧醉泊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少年郎温甜的唇瓣,这才不情不愿缓缓退开。
安以墨侧过脸去大口呼吸,呼地急促了便不由得被呛到咳嗽了两声,好看的眉紧蹙,闪着水光的熠熠双眸没有目的地四下逃窜。突然,少年郎的急促的呼吸一滞,双眸定定的停在某处。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安以墨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萧醉泊就站在旁边俯下身子控制着他的双手,过度亲密的姿势教萧醉泊的火烧到了安以墨身上。
十分精神,十分炽热。
“放…放开。”少年郎感觉到了什么,细听听得出清朗的声音发着颤。
那团火过于滚烫,即使安以墨还没有从萧醉泊的无缘无故的吻中彻底反应过来,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的危险感也会席卷全身。
他有点怕,甚至没有时间思考这份害怕来自于什么。
如果上次可以说是清晨的正常反应,那么今天这个算什么,混蛋到随时随地巫山宣淫??
连安以墨都能隔着衣物感受到炙热,萧醉泊当然不可能无感成冰冷的机器。事实上最难忍的,非萧醉泊莫属。
浅尝即止满足不了任何,只会把火越少越烈。
他握着少年郎的手腕,切身感觉到手下之人的颤抖。
萧醉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放弃了见好就收。无由来的凌厉攻势外加无端的退却让步,综合下得到的只会是明进实远的距离。
想到这点,萧醉泊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也不觉得尴尬,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将自己的反应毫无保留地传达过去。
控制住彼此的距离,萧醉泊本就低沉的声音带着更为磁性的沙哑:“安以墨,我心悦于你。从来不是逢场作戏。”
安以墨的周身还残留着萧醉泊的气息,听着萧醉泊的话,他眨了眨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说什么?
“而且你不讨厌我对你做这样的事。”萧醉泊定定看着他,“不是么。”
萧醉泊的语气坚定,好像料定安以墨不会推开他,也不会拒绝他。
长长的睫羽下垂,打下一片阴影恰好遮住灵动的双眸。说完话,萧醉泊松开手,拉开距离,留出供彼此冷静下来思考的余地。
萧醉泊压下躁动的火苗,故作冷静般说:“这两天交接完事情就会启程动身,在你明确表达出拒绝前,我依旧待你如常。此去东南并不在我原先的计划内,无关乎私情,我会需要你的协助。所以往后有很多时间给你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
萧醉泊的眸子透露出他少有的认真与坚决,他说:
“我等你的答复,无论多久。”
谁都没想到萧余奇得到消息后的一时兴起掀起的冲突,最终会以这样方式落幕。
这日过后,安以墨忽然不太知道该怎么和萧醉泊相处了。
他从没想过萧醉泊会真心动情,还是为他。萧醉泊够混蛋够恣意,但安以墨没有一秒怀疑过萧醉泊说心悦他的话是假。或者说正是因为萧醉泊的恣意妄为、忠于自己,若非他心甘情愿,哪里能找到第二个叫他连日以来纡尊降贵、百般认错的理由。
萧醉泊说他会如常待人,可他该怎么做?
他不可能当作无事发生,感情的问题所能掀起的波澜不可为人想象,安以墨深知这点,这也是他自穿越以来小心待事,温和待人的最大的影响。
这方土地自成世界,但几次三番的尝试无一次不是明确地告诉他,身在的书中世界有自己的运行规则。它可以接受安以墨的到来,也可以接受安以墨行动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可与此同时,它会做出自动补全规则的一些事情——这也是近几天闲下来时安以墨偶然发现的。
最明显的莫过于南下之事,原文中随同萧醉泊一起到南蛮之地的是太子萧逸斐。经过几度波折,萧醉泊把瘴病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而返京邀功扬名的则是萧逸斐,与萧余奇相关的撑死不过回京路途中的袭击。结果因为他和萧醉泊的小小坑害封死了萧逸斐的动作,空缺的位置却是迎来了更为难缠的萧余奇。
再比如原剧情中上官朔在留守京城时因意外牺牲,可一点把柄没外露的顶级预判力刺激到萧余奇,被硬生生安了个莫须有的逆反名头,萧醉泊怀璧其罪,随队返京后即刻陷入监视,陷入了长达一年的韬光敛迹,期间不知入魇过多少次。
这次以上所述的事件均未发生,但却来了个不好惹的司隶校尉,若非司隶校尉司远先一步被游行涯收揽,他们改道避嫌的这行怕是不会轻松。
感情是大事,更何况是相关萧醉泊……和他自己的。
更可恶的的是安以墨发现,萧醉泊说的都是对的。
他不反感、也不讨厌萧醉泊对他做的事,他可以推开他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是他没有,事实就是他没有。
可是……怎么会。
他说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复杂。
要怎么面对萧醉泊,一如既往?当王爷,当朋友,还是当普通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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