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噩梦,是你……”
大约是经历过光怪陆离的异能世界,颜无殊很自然地猜测。
即便现在告诉他自己所在的世界也并非他以为的那么“普通”,恐怕他都不会很惊讶。
“是。”出乎意料的,越重山承认的很干脆。
“我生来就有奇怪的能力,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东西,最终一定会到我手上,只是它未必是我最初想要的模样,因为这一切都是在半梦半醒间完成的,我的身体里寄宿着偏执的恶鬼,它会不择手段带回一切我想要的。”
颜无殊浑身发冷,但回忆起梦里发生的一切,他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梦里我没见过你。”
“梦里每个人都是我。”
不对,还是不对:“他们并没有不择手段。”掠夺他,甚至一开始都很排斥他,如果说是想得到他,以他们的能耐,明明很简单,即使是越总本人,在这个世界也不难做到。
男人从办公桌上端起一杯水,兑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喝了下去:“喝药可以压制。”
他竭尽全力拽住心中那头狂躁的野兽,不去惊扰他最钟爱的玫瑰。
“但他们还是很烦人……”小声咕哝。
颜无殊这里说的不是他们坏,而是总想粘过来,尤其是那个张口闭口老婆的傻子。
烦人这两个字格外清晰:“抱歉。”
即使是在梦里,他们也各有各的恶劣,情感缺失,玩弄人心,恪守成规,权力欲望,嗜血边缘,还有名为自由实则逃避的软弱。
摊牌后的越重山格外好说话,颜无殊不自觉就得寸进尺了。
“那你告诉我,宫明镜给的那瓶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用了就梦醒了?”
越重山似乎在整理脑海里的海量记忆:“他破解了那个世界的基本构成,瓶里的液体是梦境的原始力量。”
“那是什么?”颜无殊追问。
男人凝视着他:“我对你的欲望。”
爱欲傀儡,牵丝成戏,他是那个被爱欲寄生濒临失控的傀儡,只有将丝线送到他的玫瑰手上,才能温顺地奉上爱意。
颜无殊脸噌地红了,这人在这点上意外的和宫明镜有点像,总是能毫不羞耻地说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简单来说,变态。
“作为我欲望的载体,在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就已经注定了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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