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殊瞥了他一眼,小声问:“求饶有用吗?”
月沉嗤笑:“倒也没傻到无可救药。”
“但是还是蠢,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新上任的侍卫,还是敌国派来的质子,你若是死了,我难道能从这安然无恙地离开?”
颜无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杀了他以后虽然会被追捕,可是他一来就敢擅闯摇光殿,胆子这么大,行事这么疯,真的不敢吗……
但是不用死太好了,颜无殊没再多想,看着月沉收剑入鞘,抱着剑往外走去。
颜无殊下意识问:“你要去哪儿?”
月沉转身,嘴角勾起:“怎么,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剑?”说着亮了亮剑柄。
颜无殊恨不得回到三秒前捂住自己的嘴。他当然希望月沉走的越远越好,最后永远别回来。
好在对方看起来是真的不打算在此时对他动手,又用那种嫌弃他笨的调笑语气说:“我是你的侍卫,自然是要尽侍卫的职责咯。”
说着转身走出寝殿,抱剑倚在门外执勤,似乎真打算给他当看门的近侍。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心情跟过山车一样的,颜无殊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既松了口气,又免不了开始担忧之后的事情。
理论上只要他能拿到三圣图,就能对付月沉和卫峥,可是如今月沉就在他身旁,他很担心会出现意外。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即将就寝,颜无殊小心观察过了,这段时间月沉一直没什么动作,既没有试探他,也没有外出寻人的倾向,看起来就像是个尽忠职守的侍卫,但颜无殊依然止不住的担忧,怀着这种担忧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银月高悬,透过雕花窗户照在沉睡之人的睫毛上,镀上一层清冷圣洁的银辉。
一道阴影落在光亮中央,伸出的手似乎想摸一摸这层银辉是否是真实存在的,然而只是片刻便打消了念头收回。
颜无殊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中被忽暗忽亮的光线惊扰,缓缓睁开眼睛。
屋内只点了两根蜡烛,他迷蒙了一会儿,才看清床前坐着个黑影。
“鬼——”嘴巴被捂住了。
“别叫。”
是月沉的声音,颜无殊松了口气,不是鬼太好了。
不,一点也不好!月沉不比鬼少可怕。
他用惊恐地眼神看向月沉:你想做什么?
大半夜的坐在他床边,也不知道就这么看了多久
黑夜中只能隐约看见月沉眼角下那颗泪痣,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在月色下愈发幽深。
那双眼睛凝视着颜无殊,突然凑近,以极近的距离对视:“我在想你究竟是不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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