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我在骗他,我轻笑一声,说道,“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吗?”
“对,我是说过,但这并不代表什么?”他邪笑了一下。问道,“看来你对这个北海清明,果然不一般,趁着他现在不清醒,你跟我离开不就好了?”
我摇摇头,“不,他没有抛下我,我就绝不会抛下他。只有先背弃我的人,我才会……离开他。”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他微皱着眉,叹了一句,“真搞不懂你。”
“我不需要你搞懂。”我站起身。绕着他走了一圈,看着他的背影,从这里望过去,我能看到北海清明逼迫着自己挣扎的身躯,心中一狠,对陌祭说道,“你记得我曾经进入过你的虚鼎吗?趁你休息的时候。”
“当然,那是我第二次遇见你香儿。”他吐纳了一口气,继续修复自己的伤势,一边回复我。
“哦,我记起来了,你想在我的身体里拿走一个刚吃掉的鬼魂。没想到最后被你得逞了。”他淡笑,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心事。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是拿走了那个男人鬼魂,那是公务在身。但我在你的虚鼎里,看到了你的一魂。他被封印在你的身体里,所以你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少了一魂,因为它就在你自己的身体里。”
“什么?我的身体里,竟然封印了自己的一魂?”他显然很是震惊,毕竟成为鬼魂已经千年之久了,竟然有一件他也不知道的事情,“你继续说。”
“我在你身体里和他曾有过……一面之交,他曾告诉我……”我心中是挣扎的,我到底应该告诉陌祭吗?又告诉他多少?我在心中衡量着。
“告诉了你什么?”他声音有点冷,带着怒意,依着他霸道的性子,自己的身体魂魄都没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生气是必然的。
“他说他是你被封印的一魂。有着关于你重要的记忆。所以,其实你失忆了。”我坚定的说完,已经绕过他的身体走到他的面前。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低着头用让我摸不清他想法的语气问道。“香儿,这记忆,是不是关于你的?”只是,我能感觉到这句话不像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是有关我的一点记忆。”我点头承认。“所以你说你对我熟悉那是正常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陌祭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俯看着我,让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阴冷的压迫感。我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和语气,“为什么要早告诉你,毕竟又不是很熟的关系。”我眨了眨眼睛。想让她相信我。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忐忑,如果我有心跳声,现在他一定发现了我在说谎。
他颓然的退后一步,咳嗽了一声,修长细白的手指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在陷入一阵痛苦,“不,不可能的。你在骗我,香儿。为什么我会做梦,为什么会梦到你……”他喃喃低语,好像一时间有点神智不清明。
“是不是我还说不一定呢?事实就是我说的这样,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们已经说好了。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让我们离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用眼睛刮了一下他这没出息的模样,转身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叫唤一声,“你放手啊。”
“不放,香儿,我决定了,将你带回去。”他强硬的姿势还真让我受不起,我本来就很虚脱,他鬼爪子又重,这样定定的落在我肩膀上,我还真觉得难受。
我弯着腰企图从他手中离开,一边不耐烦的呵斥他,“你自己回去把那一魂找出来不就行了?等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来找我要三魄也不迟啊?”我诱导着他,企图让他放弃带我回去的打算。
“但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带你走。”他真是一块牛皮糖,现在硬是要拽着我不放手。我叹了口气,早知他会这样,幸好我留了一手。
我转过头对他嘿嘿一笑,然后一脚踢向他的下面,趁着他弯腰的空档,急速往后退了三步,就在这过程中,我手中飞快的结了一个印。
“天罗地网冥灭阵,起!”
与此同时,陌祭脚下瞬间光芒四射,那里已经出现一个足以将他包围在其中的五芒星阵法,这是曾经司里博尔德教给我融合了东方玄学和西方驱魔术自己研制出来的阵法,专门对付这种极度厉害的鬼怪,这种阵法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困住鬼怪的能力可以说独一无二。而刚刚我绕着陌祭每走一步,嘴上其实都很小声的念了一句咒语,任是我学渣一个,当时知道这用处也是死活把这步骤记牢了。
我嘿嘿一笑,叉着腰,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然后向在里面乱转的陌祭呸呸了两声,就愉快的向北海清明跑过去。
“清明——”我边跑边欢快的喊着北海清明的名字,一直蹦到他身旁,一把将他抱住,他摇晃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诗诗?”北海清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是落下了心头大石一样微微吐了一口气息。
“清明清明,我们回家。”我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此时他脸上的血色渐渐回来了,看来是刚刚疗伤起了作用,而那黑色的似乎是魔气的东西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玄黄色能量波。他身上开紧紧地捆着我水蓝色的外衣,一片血色,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但现在被糟蹋在北海清明的伤口上,我觉的一点都不心疼,反而越看越顺眼。上讽圣扛。
“诗诗,我们回家。”北海清明带着飓风形成的保护结界,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哎哟,我不好意思的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的伤口,嘟囔着,“还是我下来吧,你伤得好像比我厉害。”
他好像没听到一样,眨眼间,我们已经出了那空间。我看着来来往往的外国警察还在忙着清理清理现场,杨宜柳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有一大群医护人员站在她身旁边帮她处理伤口,边劝着她离开,但是她就是哭着不离开,口里叫唤着,“我要等陌,我要等陌,你们都不准再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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