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宴礼看起来,充满危险,肆我妄为,不像是会在意礼仪规矩的。
沈幼卿回觉。
短短片刻,眼前男人一直在打破自己对他的初印象。
沈幼卿坐姿端庄,弯唇:“沈幼卿,‘卿云岭上白皑皑’的卿。”
她那浅褐色的双眸,波光粼粼的,笑起来,嘴角梨涡若隐若现。
足够美丽动人,却叫人觉得不该止于此,就像盖在暗色玻璃罩里的太阳,光芒薄弱,只待来人打破,才可耀眼。
时宴礼漫不经心欣赏。
似森林中的猛兽,肆无忌惮地打量属于自己的猎物,思量该从何处下口。
他要的酒好了。
沈念卿放到他面前时,抬眸瞧了他一眼。
道了声谢,时宴礼回头问沈幼卿:“沈小姐为什么说跟我同病相怜?”
语调从容,好似随口挑起的话题。
他手肘搭着吧台,单脚踩高凳横闩,另条腿支在地面,身姿挺拔,叫人替这凳子委屈。
不像沈幼卿,双脚勉强踩地,所以只能皆踩横闩,像极小朋友,乖乖坐。
沈幼卿微顿,想到昨天家里。
这样话题,好像不适合同一个,才见过三面、并不熟悉的异性提起。
看出她的犹豫。
时宴礼端起酒杯,视线坠入清澈酒液,没有喝:“不想说,就不说。”
似无意探寻他人秘密,距离感恰到好处。
沈幼卿感慨。
他哪里像传闻中那样心狠冷漠?分明很讲情理嘛。
难怪阿彦想在恒世发展未来。
但往往对方越通情达理,自己就越容易惭愧。
自己背后编别人,人家大度不计较,她倒小气上了。
沈幼卿比刚才被抓包还不好意思,双手合十望他:“时总,对不起啊。”
眼神殷切,声音软软,叫人舍不得责怪。
时宴礼笑了。
目光落到沈幼卿鼻梁右侧那颗痣,稍作停顿,平常移开。
他正要说话,突然一道声音插进来——
“哥,你怎么在这儿?”秦淮厌突然从旁出现,“我们在那边啊。”
原本秦淮厌只象征性请自己表哥,毕竟知他不喜这种场合,但今天不知哪来的兴致,答应他过来。
许久没见着人,准备出去打个电话,没想到在这碰见。
沈幼卿轻轻“啊”一声:“原来时总有约呀。”
搁这儿坐半天,还以为独自一人呢。
时宴礼云淡风轻扫过去一眼。
秦淮厌脊背一凉,才瞧见沈幼卿。
他轻咳掩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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