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传来敲门声,慕云欢只道:“你们说完了我再进来。”
沈离夜眉梢微挑,虽没说话,柔和的眸光却落在门上。
直觉告诉若耳,他现在应该赶紧走,“侯爷,既然账本没问题,属下便先退下了。”
若耳刚走,慕云欢进来看着他在练字,忍不住感叹这男人当真极品。
许是她目光太过炽热,沈离夜放下笔,轻笑出声:“欢儿,你这样直勾勾的望着我,我会误会。”
“误会什么?”慕云欢不解地问。
“误会你在等本侯吻你。”沈离夜从善如流。
慕云欢:“……”
好看是好看,就是脸皮厚了点。
“你想多了,我是来看你身上的伤。”慕云欢白了他一眼。
“当真?那为何欢儿盯着本侯的脸看?”沈离夜将写了字的宣纸扔在一边,打趣她。
慕云欢脸皮薄,没好气道:“你要是不乐意我给你看伤,那我去找鬼医了。”
“欢儿不是刚从鬼医处来?”沈离夜瞧着她问:“灵均的毒能解了?”
“解毒不难,之前是怕和他体内的蛊虫相冲。如今查出了情蛊和并蒂双生蛊也就迎刃而解了,只要半月,他体内毒就能够解了。”
“想来也是,灵均没事你才会来找我。”男人语调缓慢且认真,刻意拉长尾音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哪儿有?明明回府我就要给你检查伤的,是你自己说要先沐浴更衣的?”慕云欢自己都没发现,辩解时眉眼的娇嗔:“再说,我这不是确定了之后,立马就来了么?”
“是是是,夫人所言极是。”
话音刚落,书案前的男人就到了她面前,捧起她的手:“手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哪儿有那么娇气。”慕云欢摇了摇头。
“你是我的娇娇,不用什么都独自硬扛着,什么时候真的娇气些,我才更欢喜。”沈离夜不信,从书案一角拿出一个浅绿小罐来。
“这是什么?”慕云欢望着他问。
“烫伤膏。”沈离夜指尖沾上乳白的药膏涂在她手上,动作温柔细心。
质地冰凉滋润的药膏轻轻地涂在烧灼的烫处,疏解了疼痛。
看烫伤膏的质地,慕云欢没见过,“你自己做的?”
“闲来无事。”沈离夜回答。
“你特意为我做的吗?”慕云欢的眸光落在他垂着的额头上。
“不然欢儿以为,还有谁能让我这般在乎?”沈离夜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背:“这药膏治烫伤有奇效,家传秘方,别人不会。”
慕云欢摸了摸鼻子:“其实我闻一闻就能猜出配方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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