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她的性子,也没什么好疑惑的。林青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不比待林墨筝差分毫。有时因她顽皮不羁,还要多费些心力在她身上。虽然严格了些,但叶愿潇知道,林青叔是为了她好,所以她从不曾抱怨过什么。
林墨筝待她亦是如亲姐妹一般,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林墨筝自小也都唤她“姐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青手里那个东西实在是太让叶愿潇在意了。
虽然没看到具体的样子,但是叶愿潇却对那种光芒非常熟悉,甚至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可是她之前从没见过,也没听林青说起过这些。
这就很不正常。叶愿潇脑子里一堆问题炸开了。
林叔手里拿的是什么?为什么还会发这种红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要不要告诉小筝?林叔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们?
……
叶愿潇想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重重的黑眼圈起来了。这把林墨筝吓了一跳。
“姐姐,你是又起来抄书了吗?”林墨筝清早起来就看见打着哈欠头发也乱蓬蓬的叶愿潇,着实是惊了一下。昨天晚上说好了熄灯休息的,怎么今天早上看来更像是一夜没睡?
叶愿潇一边打哈欠一边道:“没有没有,书里的内容太精彩,我领悟颇深,不知不觉想了一晚上。”
林墨筝颇为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不是她怀疑,而是这话从叶愿潇嘴里说出来就不可信。她和叶愿潇一起长大,叶愿潇的性子她还是知道的。但是林墨筝却不多言,姐姐不愿说的事她从不多问,一向如此。
“愿潇,墨筝。”林青在门外唤道:“来吃早饭。”
叶愿潇一边应着,一边把头发随意地拢了两下束在脑后,几下穿好衣服就走出门去。
院子里摆着一张小方木桌,几个简易的木盘里盛着一些家常小菜,其中一个却放着雪致的糕点。“云片糕!”叶愿潇看到盘子里散发着香气的食物,眼睛一亮,转头朝林墨筝喊道:“小筝快出来,林叔做了你最喜欢的云片糕!”
林墨筝果然很快地出来了,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林青虽是个男人,可却做得一手好菜,即便普通食材他也能做得让人食指大动。还会做些点心,其中最为擅长云片糕。林墨筝就爱极了云片糕,每次做好了,她都能比平时多吃许多。
也不怪林墨筝喜欢,林青的云片糕做得确实很好。雪白如云,滋润细软,犹如凝脂,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就算是叶愿潇这种对糕点没什么感觉的人都想多尝几片。
三人刚刚坐定,院外便传来喊声。“林先生,林先生!”叶愿潇抬头一看,是杨母,便起身开了院门。
杨母进了院门,看看几个人一拍脑门,“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太是时候,先生还没吃饭呢吧。你们先吃,我等会再来。”
林青起身道:“无妨,可是有什么事?”
杨母便道:“林先生,村里来了个看着文绉绉的人,说是个郎中,想问问咱附近这山上有没有啥草药。我们也不懂啥草药不草药的,您读书多,想请您帮着去看看。”
林青皱了皱眉。他对药理说不上精通,可医书还是读过一点的。这附近哪有什么稀奇的草药?什么郎中会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来这种偏僻的小地方采草药?他微微回头看了两个孩子一眼,随即道:“好,我便去看看吧。”
他嘱咐叶愿潇和林墨筝不要乱跑后,便和杨母一起往村头走去。
等着林青走远了,叶愿潇朝着林墨筝试探着问道:“小筝,林叔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许你碰也没和你说过的?”
林墨筝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在我印象里,阿爹最宝贝的东西也就是屋子里那架筝了,可是他也会教我弹,没什么不能碰的啊。”她歪着头,似是想起什么,微笑道:“姐姐,这和你昨夜一晚没睡有关系吧?”
叶愿潇抓抓脑袋,“也没有,我胡思乱想罢了。”她看向小木桌,云片糕已经被吃完了一半,另一半却还整整齐齐地躺在盘子里,想是林墨筝留给她的。叶愿潇道:“小筝,我们快吃饭,吃完了咱俩去找林叔。你之前不还想学医术吗,这次正好去看看,老是读医书没经验。”
林墨筝迟疑道:“不好吧,阿爹不是让我们不乱跑么?”
“没事,就跟过去看看,林叔问起来你就说我硬拉着你来的。”
叶愿潇这样一说,林墨筝便不再反驳,事实上她也总是听她的话。
两个人来到村头村长家,院子里围了十余人,林青也在。除了叶愿潇熟识的面孔外,还多了一个新人,想必就是新来的郎中。
这郎中生得不错,五官周正,眉清目秀,大抵有十七八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衣,背上背着个药箱,倒也真是个郎中模样。此刻他正在和村民们聊着些什么,气氛看上去还颇为融洽。林青在一旁显得有些沉默寡言,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打量这位郎中。
说话间,那郎中向叶愿潇这边看了一眼,向村长问道:“那两位姑娘是?”
于是十余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叶愿潇也不再躲着,干脆和林墨筝走出来。她大方行了一礼,道:“叶愿潇。”然后看了看边上的林墨筝,说道:“这位是我妹妹林墨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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