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诩心里痛快了,他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鞭子落在马屁股上,马儿“咻”地一下冲进了青雀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众刚刚下朝出宫的大臣们,远见一匹马疯了一般狂奔而来,文武大臣们均被吓得连连向路两旁散去,给萧诩和他的马腾出一条路来。
然而危急时刻,大臣左推右搡,一个白胡子老大臣没能立稳,“啪叽”一下摔在地上,疼得他“嘶嘶”地吸着气,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指着远去的萧诩和他的马,气咻咻地骂:“放肆……放肆!”
却见萧诩好似听到了这句骂声,大路中间调转马头,马蹄噔噔撞在地上,又回来了,马匹停下,他先垂眸瞥向骂他的老大臣,不屑道:“劝宋太傅赶紧致仕回乡,啧啧,你瞧你年纪都这么大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叫占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你!”
这么一张脸口中吐出这样一句话,总会让人感到一阵幻灭。
宋太傅被他气得脸色红润不少,指着他,开始口不择言:“你,你同你兄长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萧诩笑得更不屑了:“哟!亏您还记得小爷的兄长。”
宋太傅一愣,脸色不自觉一僵,不过马上就又调整好了,顺了顺气,瞪了他一眼。
萧诩不再理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目光落在一位儒雅的中年文臣身上,不怀好意地笑了:“姜尚书,姜五月那臭丫头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小爷还等着娶她过门呢,可别赖账啊。”
继宋太傅后,姜尚书也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了。
一众大臣望着再度远去的昌平王世子,指指点点。
是了,那信封中所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听着非常不靠谱,还不如直接将人捉进府中任他随意处置的好。
毕竟是皇城中无法无天的世子爷,信封的人敢命令他做事,让他很不爽!
恶霸世子爷当然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喽。
那信封的主人嘛,萧诩想了想同姜五月有过节的人,除了他自己,就是疑似情敌的姜初雪,或许再加上二皇子萧礼。
那晚姜五月想利用他陷害姜初雪,他假装无知,冷眼旁观这一场闹剧,没料到姜五月反被人害,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末了被捉奸的时候,这丫头又把一切罪责都推在了他身上。
不过他也没什么可在意的,毕竟对于他来说,名声这种东西,越烂越好。
至于这第二次,还妄想他任他们摆布,也就太可笑了。
还有一点就是,他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
萧诩脑海中莫名回想起与姜五月那几次偶遇,心里总是有些在意。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无时无刻不戴着面具,说实话,有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也就是多亏这个自小的信念,支撑着他活到了现在。
皇宫规矩自然严格,年长宫人于深宫中沉浮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就是没见过有人敢骑着马跑进后宫横冲直撞。
面容姣好的宫女们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避开恶名昭著的昌平王世子。
萧诩于慈宁宫门前下了马,踏进宫门那一刻便喊:“皇祖母,孙儿来看您了!”
慈宁宫内的太后眉眼霎时笑开了花,看得下首另两位皇孙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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