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不回来,等一宿别赖我啊。”
“江雾萦,你知道你们江家是怎么厚着脸皮求我和你结婚的吗?我看你可怜才勉为其难答应,你难道以为自己有资格和我谈离婚?”
沙漠上日头白惨惨的,炽烈光线烙在皮肤上,初时的灼烧感转瞬即逝,只剩下冰棱戳刺似的寒冷痛意。
薄澜息抬手触上前额,创可贴的边角紧紧黏在皮肤上,也黏在伤口的血肉上。
手上一个用力,几片层叠的创可贴连带着殷红从额角生生撕离,血液蜿蜒着划过眉眼鼻唇,衬得薄澜息面目狰狞如恶鬼。
他不需要再执着于江雾萦为什么没有喜欢过他。
早该醒悟的,江雾萦……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江雾萦请了一周的假,再回学校时,距离校庆便只剩一周了。
幸而他们的节目是个小短剧,虽说时间紧张了些,倒也来得及。
自从对江执简生出抵触情绪后,江雾萦便尽量减少在寝室的时间,早出晚归,要么在图书馆、要么在画室、要么便去学校附近写生。
他体质弱,起不了太早,便自然醒后再出去,赶在熄灯前回寝室。
喝完水的纸杯就直接丢进垃圾桶里,再没搁在桌上过。
他不晓得江执简是否察觉到了他的抗拒与防备,只觉与江执简减少接触后,脊背上那种黏腻的凉意似乎少了许多。
校庆前三日。
【韩淳卉】:雾萦雾萦,演出服装到了这可是校庆赞助方主动提供的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试试鸭
江雾萦刚好在学生活动中心画画,便低头打字。
【江雾萦】:学姐,我现在在学活,随时都可以。
【韩淳卉】:好哒,那十分钟后在排练的地方见叭
【江雾萦】:[兔兔ok]
见到那件……不,是那些服装的时候,江雾萦有半分钟的空档没反应过来。
他是习惯了穿裙子没错,却从未穿过这种看起来七八层、极尽繁复之能事的公主裙。
原以为这种校内舞台,服装过得去便可以,然而从做工与质地来看,甚至绝非“不菲”二字可以概括。
oga今天罕见地穿了小短t与热裤,不用脱下来便可以直接试衣服。
面对着铺满长桌的七八件裙、袜、裤,江雾萦轻声道:“我、我查一下穿法。”
韩淳卉倒似乎早有预料,忙道:“不用不用,服装赞助方马上到了,他说你们认识,他来教你怎么穿。”
江雾萦第二次听她提起“赞助方”,还说对方认得他,一时迷茫道:“谁?”
“一个毕业好几年的知名校友,”韩淳卉卖了个关子道,“这次百年校庆,这位学长可是钞能力者。”
江雾萦正愈发云里雾里,忽听排练室的门被人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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