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惹怒他了,但事已至此,只有拼死一搏。
情急之下我再次抽出第二张符纸,然还未贴出便被他施压而来的强劲风力给撕碎了。
短小的手徒然变得尖利而修长,一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甩出老远。
身体摔落在地,全身骨头仿佛在那一刻全碎了,五胀六腑亦是颤得厉害,嘴里一阵腥咸,鲜红的血液自嘴角流出,触目又惊心。
娄娃吼叫着,以迅雷之势又冲了过来。狂风拂面,我扭头看着他恶狠狠地扑过来,无力可逃。
或许这就是命吧,我轻笑一声,闭眼等着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哀嚎,一个东西突然栽倒在我面前,睁开眼,我才惊愕地发现,滚落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一秒要致我于死地的娄娃。
目光扫向前方,暗沉的夜雾下,几缕银白的光线从铅云中穿透下来。淡淡的光晕里,隐约走出一个人影来。
如瀑的长发随意铺散在肩头,一袭白衣如雪,未染纤尘,半截白瓷面具覆盖着齐翼上方的脸颊,削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笑。
雪白如玉的手紧握着一支墨黑色的骨笛,整个人看上去,仿若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隔着层层夜雾,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他的视线却直直打在我身上,我心下一颤。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徒然从心底蔓延上来。
倒在我身旁的娄娃咧嘴嚎叫一声,‘咻’地一下跃起来,转身挥舞着爪子朝那男子抓去。
“呵!”男子勾唇一笑,身形未动,可就在娄娃要触及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却只看到他动了下手指……
顷刻间。一股无形地力道自他身后窜过来,径直打中了娄娃的胸膛。
那力道,堪如千斤巨齐,一下刺破了那婴孩的胸膛!
‘噗’地一声,娄娃的整个身体瞬间被撕裂,身体掉落在地,一缕幽魂倏地从小孩的残躯中钻了出来。
直到现在,他还不肯放过我,我看到他出满口獠牙,如灵蛇般袭上我的身上,两只利爪深深扎进我的血肉里,疼痛一下席卷而来,痛入骨髓!
“我要让你死!”他估计是被逼急了,说出的话语凶神恶煞,手上的力度一次比一次来得重,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该死。”白衣男子幽幽吐出两字,轻启骨笛。笛声悠悠,如潺潺流水,缓缓流入山川大海。
娄娃闻得这声音,手上的动作倏然一滞,继而捂着脑袋连声狂叫,只眨眼睛的功夫。他就如一缕烟云般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胃里一阵热潮翻涌,嘴里腥咸的味道愈发加重,我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爬起来,对上那个白衣男人,气氛瞬间又冷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撕扯着痛。我扶着一旁的墓碑,谨防自己再度跌倒。
“谢谢你救我。”我微微踹了口气,低声道了声‘谢’,转身往祖陵深处走。
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男人邪肆的浅笑声:“我不需要口头的感谢。”
我一怔,顿住脚步:“那你想怎样?”
我的直觉告诉我,必须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他……绝非善类。
男人踱步移至我身前,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笑得暧昧:“跟从前一样,天生长了一张诱人的面孔。”
说得好像认识我似的,我无语,没好气地拂开他的手,移开视线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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