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听她这样说,抬眼看她,就见自家女儿带着一脸懵劲,忍不住笑了一声。
洗净了手牵着她坐到桌边,开口道:“是个俊公子是不是?”
宋言一窒,想了一瞬道:“确实挺俊。”
宋母满意点头,“那我知道是谁了,他今早就来过了,随着都护夫人来的。是要向你提亲。本来这事不必过问你意见,但既然你已经瞧见了,心里也当有个数。”
拍了拍宋言手叫她回神,又道:“他是户部侍郎二子,刚及弱冠,也是都护夫人的亲侄儿,人你瞧见了,属实不错。书读得好,前途无量,长得更不用说。尤其是!”
说到这宋母狠狠松出口气。后怕道:“尤其是今日都护夫人一来,我险些晕过去,还以为她是替那个混账东西提亲。差点没将你父亲为难死。既不可能将你送进那狼嘴里,又不知该如何拒绝。谁知她一开口为的是张纪求娶你。母亲在一听他清白家世,一颗心才安到了肚子里。”
“言儿…你呢?觉得怎么样?”
宋言此时细想,怎么样呢,好像是不错。她对那位印象深刻,长得确实不错,家室也不错,想起他将那白狐放生,暗道人品应当也不错。放到满建安城来说都算得上良配。
这一切再跟那坡脚纨绔比,简直是不错中的不错。
唇角勾起,弯了眼睛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凭父亲母亲做主。”
宋母一乐,知道她这是也满意了,安心的执筷用饭,又道:“瞧,这蟹子就是他方才送来的。所以与你恰好碰见了。”
宋言眸光一亮,见意薇早替她剥好了一只,夹起只蟹腿送进口中,甜的眯了眼。
宋父也忍不住低笑,“这小子送礼倒是正好送进了你心坎里。正巧碰上你这么个爱吃蟹的。不过不能贪吃,今日至多两只。”
宋言不满,“两只剥出来才多大点肉。父亲知道我爱吃,却管着不叫人尽兴!”
宋母今日实在高兴,打断他两人拌嘴,发令道:“准你破例吃三只,在准你喝两杯桂花酿。用罢了膳今日便早早睡吧。”
宋言立时连连点头。桂花酿好,也是平日不让碰的。
夜色已深,但时辰尚早。
宋言两盏桂花酿下肚,虽有些微醺,脑袋还算清楚。
往自己屋中走时,她与走在身旁的意禾感叹,“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我总觉得…愧对江潋呢。”
意禾不解,扶着她小臂,轻声问道:“姑娘为何这样说?”
宋言自腰间摸出颗山茱萸,对着月色照了照,又放到齿间。酸劲弥漫口腔,人也机灵了两分。
叹了口气:“他一个修为高深的道士,每日困在内宅之中,任谁会愿意呢?他也不要父亲的钱财,只说不忍妖物祸世。怎么算这一笔账,都是我拖累了他。”
意薇开解道:“自打江道长住进来,姑娘确实一点事没有。每日喝着道长给的药,倒也安稳。也许…也许就快好了吧。”
意禾点头道:“治妖的事哪里是咱们能猜明白的,怕也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如今是江道长就在跟前,确实不觉姑娘有事,万一江道长真走了,出了什么状况谁又能料到。只盼…只盼姑娘婚嫁前,这狐妖能彻底拔除。”
宋言无奈笑了一声,“你想的也太过长远,我的病总也不能拖到那时候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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