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也点点头,又道:“那你们多加小心。”
“好。”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宋言才转身往屋中去。两人屋子是紧挨着的。宋肖璟与她道:“别害怕,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
“嗯,我不害怕,睡吧。”
宋言将门合上,又两步去了窗前。这两间屋子临街,与清风明月恰巧只一街之隔。此时从窗中望下去。正好看见了江潋砚川两个从酒楼正门出去。往那对面的清风明月走去。
两道身影都是挺拔修长,还不到彩楼门口就叫楼上的女子看见了,一个劲的说着些下流词汇招揽他们进去。待见那两个谪仙似的公子真进了自家大门。
一帮子女人‘哄’的一团笑开,争先恐后往楼下跑去。
直至两人掩入灯火摇曳的花楼,宋言又看了会那些衣不蔽体的女子,还是听话的将窗扇合上落锁。
月色透着窗纸隐隐落在屋内墙上。宋言没点灯。脱了鞋躺在床榻上出神。原是以为睡不着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总想着那彩楼里现在是何场景。
那狸妖找见了吗?里面的妖精又多不多?想来他两人连手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千万不要受伤才好。
但不过一刻钟就睡了去。只是睡得实在不很踏实。一会在梦里看见了父亲,一会又是纪云将长剑痛苦的推进自己身体。
漫天黑鸦叫火点着,红透了半边天。
天旋地转。她忽然又到了一处四面空空的地界。
无房屋建筑,无草木,只是一片虚无的空旷,与远远的一点人影。
待她走进了,才看清那人影竟是江潋。
但现下的江潋有些不一样,向来拢在冠中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散在身后,一身白衣盛雪。此时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正看她。
她上前两步,不解道:“江潋,你怎么不束发。”
但她不得不承认,乌发散着的江潋,有种别样的俊,若说平时是不苟言笑的清冷谪仙。现下便是任她靠近的温润贵公子。
她很想去摸摸那长缎似的发,但手还没伸出,就见江潋面上的笑意不见,变得苍白又痛苦,一身白衣染满了血,又被水浸透贴在身上。
宋言心中一紧,慌忙上前握住他手,“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血?”
江潋说:“别怕,让我缓缓。”
此时有山风吹来,一股子湿气扑面而来,宋言看着那滴着水的发尖想了起来,这是那日在夜门关落了水的江潋,为了护她,被湍急的水流冲撞在石壁受了伤,头上的冠子早不知被水冲在哪里,怪不得散着一头长发。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我好疼,宋言,我好疼…”
伤口不断有血洇出来。江潋的面色越来越白,皱眉看着她,口中不停的与她诉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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