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科教室内,同是留学生的洛颐拿起排笔用力的朝眼前那块和他的人一样大的画布渲染上色彩。
「所以你下礼拜要回台湾啊?」
我微微应声,拿起炭笔对着面前竖立的画板上头纸张上人型轮廓涂上色彩。
他停下手边的动作,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眼前的图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为他上色。」
微微弯起唇角,我没停下手边的动作,回道:「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他就是始终在你心里的人吗?」他轻声问道。
我放下炭笔,换下一隻素描铅笔朝脸部细节的轮廓修饰,敷衍般地回道:「嗯……谁知道呢。」
「挺佩服你的,始终如一。」
我瞥了他一那头金色抓的有形的头发和他面前那块七彩的画布凉凉的说了句,「如果你对一个女人爱的能有你对美术的一半爱一样就好了。」
「不如你教教我吧?」他凝视着我,对我眨了眨那双桃花眼。
我无动于衷的看着他,馀光瞥见正往这里看的几个女孩,「够了你。」我继续用笔触描绘着眼前男孩的嘴唇轮廓。
不过,宁咏风的嘴唇是偏厚还是偏薄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了……
以前好像也没特别留意……
我真后悔以前没跟他拍几张照片,现在只能凭着脑中记忆画出他的脸。
停下画笔,我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是长这样?
个性是不是还是一样闷骚?
思及此,我又无法继续画下去了。只好将铅笔放回笔盒内,开始收拾工具。
「回来记得带伴手礼来,我想念台湾的泡麵了。」
「谁理你。」我睨了他一眼,背起后背包,准备去赴我的午餐约会。
他轻轻扬起唇角,一脸无奈,「你知道你私底下都被叫冰山吗?对所有男生都散发出一阵生人勿近的寒气。」
闻言,我失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乱掰的。」
将用具收拾完毕后,我挥了挥手,昂首阔步离开了术科教室。
恰好春假是在年末的时候,我预计在圣诞节前夕回台五天。
我看向地板那几袋当地名產、伴手礼,挑了挑眉,这是打算让我一个人全部扛回台湾的意思吗?
「小姑,我只是回去五天,你会不会帮我带太多东西了啊?」我对着背对着我哼着歌的小姑说。
小姑转过身,保养得宜的脸蛋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她一脸愉悦的对我摇了摇手指,「等你明年回去会更多。」
我无语的看着她,「问题是,我这样过的了海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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