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动作顿住了。
……这瓶药,是学长给他配的。
傅研生,傅研生。仔细回想入学两个月的事情,这个名字居然占满了他生活的大部分。
从哭笑不得的闹剧到仰慕钦佩,他渐渐变得会因为和傅研生聊天、独处而感到开心满足……
唐祁镇知道,这种感觉是喜欢。
心里突然一阵空,鼻子接着发酸,他用了吸了吸,用力甩掉拖鞋翻上床,咣一声蒙进被子里。
他说,既然逃了,就记住自己的选择。
所以他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最后吓唬自己,捉弄自己吗?
他还抱了自己,把自己抱在怀里揉头,耳垂……这些湿热的举动原本亲昵得能让他硬起来,现在却只剩无尽的恐惧。
脊背又掠过一阵寒意。
“老哥你咋了?哪儿受伤了?被谁欺负了?”
他只管自己哭,枕头湿了一片。
“该不会失恋了吧?”室友又开始猜测。
没错,是……失恋了啊。
原来我喜欢的人是个披着皮的鬼,原来那些谣言,都有处可考。
“别吵了,让我一个人安静点。”他终于忍不住大吼,暴躁地翻了个身。
室友没再说话。
唐祁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
天意外回暖了,阳光明媚,比前几天暖和许多,甚至有种还在南方生活的错觉。
唐祁镇却没了以前的兴奋劲儿。
他手机里还保存着傅研生的联系方式,对方也没把自己删除,却再无联系。
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
他再也不吊儿郎当了,上课坐第一排认真听课,空下来的时候就看。他脑子乱糟糟的,手腕也疼,但是想消磨时间,努力把傅研生这个名字挤出去。
很快,他就接到加入学生会后的第一份工作——制作新生运动会的海报。
部长陶墅先给他们开了个破冰会,让大家相互认识,随后才切入正题,强调了运动会的事情。
说到最后他随手选了几个人,把任务分配了下去。
唐祁镇心绪不宁,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回神,愣愣地看向部长,正巧和他对视。
部长扫视一圈,继续道:“这次唐祁镇做组长。”
“什么?”这会他是彻底清醒了。旁边也立刻发出了小声议论。
“安静安静。”陶墅敲了敲桌子,“祁镇的作品大家都看过吧,涂鸦墙也是他画的,我觉得他的功底和创意完全可以胜任一个小组长。”
说完他又看了眼唐祁镇:“我刚才强调的没问题吧?”
唐祁镇脑子一团糟,半点灵感都没有,随口道:“抱歉,没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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