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姑姑是受了风寒,本来是不打紧的,只不过,姑姑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以往又有内伤故而病来势汹汹,须得好生调理才是。&rdo;这老太医一来,就说我是风寒。
不就是吹了一夜冷风感冒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看着敏佳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算了,吃药若能让她放心,我吃就是。
&ldo;怎么会得风寒呢?&rdo;门外玉芙在问,这个丫头从上次绿痕被打之后,成熟了许多,也比以前细心多了。
&ldo;昨儿个姑姑窗前的灯亮了一夜,好像是在缝披风,今儿披风绣好了,人却倒下了。&rdo;又是绿痕,这两个丫头一扎堆就没好事。我听着外头两个人的话,脸上泛起了温馨的笑,她们两个人和娘娘真的好像妹妹呢,让我疼入心尖。只是但愿,她们别和妹妹一样,让我心痛一生。
&ldo;披风,给谁绣的呢?&rdo;
&ldo;不知道,不过看样式倒是给男人的。&rdo;
&ldo;难道姑姑有了情人了?&rdo;
&ldo;有这个可能,你想啊,要不然以姑姑的性子怎么可能给男人绣披风呢?&rdo;
这两个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我忍着笑冲门外叫:&ldo;两个小蹄子又在说什么呢?给我进来。&rdo;
两个人慢慢腾腾的进来了,看着我,然后笑嘻嘻的开口:&ldo;姑姑,我们俩说着玩儿呢,你别往心里去。&rdo;
看她们俩个嘻皮笑脸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的笑了:&ldo;哪有人背后说人坏话时,躲在人窗子底下说的。真是拿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没办法。&rdo;
&ldo;去,把小喜子叫进来。&rdo;我让绿痕去喊了:&ldo;你们可以出去了。小喜子在就行了。&rdo;
&ldo;小喜子,你去把这件披风给四爷送去,记得要在宫里送,别让人瞧见了。&rdo;我把披风递给小喜子,想了想,又说:&ldo;就说上次四爷的救命之恩不知如何回报,所以绣了件披风聊表谢意,请四爷不要嫌弃。&rdo;
&ldo;是,姑姑,小喜子知道了。&rdo;
&ldo;那快去吧。&rdo;我笑着开口,然后又躺回床上。好累啊,睡一会吧。
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如清水般的过去了。
那日小喜子回来后,同我说,四爷收下了披风,但是没说什么。
听了这话,心里头有些惴惴不安,他会认为我是什么呢?又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吗?还是会开心呢?
披风有太多我想说却不能说的话了,好多的心思都藏在针线之中,这份心意,你看得懂吗?四爷?眼波流转间,我心绪飞扬。
&ldo;冰若姐,你看那是不是四阿哥啊?&rdo;敏佳挺着个大肚子坐亭子中吃着点心,现在的她快八个月了,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我也不许她多动,只是日日扶着她出来走走,看看风景。
手中的针一下子刺到了手指,血珠冒了出来了,我伸出手指吮去,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身旁一如以往的是十三阿哥,只是今天他的身旁多了一个四福晋。
四福晋仍是一脸的高贵秀丽,脸色平静,这点倒和四爷像得很,不愧是夫妻,心头有些酸酸的滋味在泛滥。我低下头去,仍去做我的女工,给未来的小阿哥或是小格格做新衣。敏佳本想自已做的,可是,她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一副图还没绣好呢,十个手指头就全是针眼了,所以这活自然还是我接了去了。
绣一会子,只觉心烦意乱,做不下去了,抬起头,就见着敏佳和四福晋在一起说起话来了,两个女人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似的。他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时而和身旁的十三阿哥说上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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