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泽看着那堆稻草一脸惊恐。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仿佛下边是什么洪水猛兽。
陈相与笑了。“你刚才不还说睡就睡么,怎么现在怂了。”
江西泽道:“我不睡,我不下去,太脏了。”
陈相与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嚷嚷,你这么说让叔叔婶婶听到了多伤心。”
江西泽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这孩子虽然傲慢,心思确是极善的。
陈相与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将他从身上扒下来。解开腰带,把外衣脱下来铺在稻草上。
“这下可以了吧。”
江西泽哼唧道:“你衣服干净吗?”
陈相与佯装要把衣服收起,江西泽立刻扑在上面。“别收别收。”
陈相与笑了,把云娘好意给他们拿来的被子叠好放在一旁,他虽不似江西泽那般浑身毛病却也有些小讲究,决不会用旁人用过的东西。
“来。”他半卧在稻草上,张开双臂。
江西泽道:“干什么?”
陈相与道:“过来我抱着你睡。”
江西泽道:“我才不要。”说着便跟陈相与隔着一段距离躺下。
陈相与道:“郊外的夜晚冷,我抱你会暖和些,不然把你冻生病了你娘要剐了我的。”
江西泽的身子又挪的离他更远了些。倔强道:“我不要。”
折腾了那么久他早就乏透了,躺下后打了个哈欠,闭眼就睡了过去。朦胧间被寒气包裹着,他缓缓缩成一团,然后被拉进一个怀抱。很温暖,所有的寒意都消失了。
他在一个稻草堆里睡了个好觉。
一觉醒来,陈相与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被那件红色外衣裹的严严实实。
江西泽摇晃了两下,起不来,然后连撕带扯的将那件限制行动的衣服往下扒。
“哎哎哎……”陈相与端着一个碗小跑过来。“你干嘛呢,我就这一件衣服。”
他把碗放在一旁,蹲下把缠在江西泽身上的衣服解开,拍掉上边沾的灰尘稻草。
“幸亏没破。”往身后一甩,顺势穿到了身上。
江西泽撇嘴,鄙薄他的骚气。
陈相与把那碗米浆塞到他怀里。“喝了,我们上路。”
江西泽看着这碗不知何物的白色浆水,迟迟不肯入口。
陈相与道:“干净的。”
江西泽皱着眉头,勉强的捧着脸大的碗喝了一口,不知道为何竟有股霉酸味,扭头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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