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把自己缩在庭园的角落,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回家。
回到她的被窝,将自己埋在棉被里,好好的沮丧一整晚,隔天在顶着吓人的黑眼圈去早餐店,然后被所有人当成怪物议论纷纷。
她简直像负面情绪吸引体,被一团黑雾笼罩着。
正在附近抽菸的车友猛然一看差点撇尿。
还以为七月半没到就见鬼。
「小棘,你怎么蹲在这?」
听见束的嗓音,她却将脸埋得更深,一点也不想回应。
走吧,去找你的古梨吧,别管她,让她就地发芽成为一棵树吧。
「你哪里不舒服吗?」
全身,尤其是心。
「小棘。」
别再用那迷人的声音叫她,别再让她沉沦下去不可自拔,别再让她因为一点温柔而胡思乱想,别再让她认为自己可能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你脚边有蟑螂。」
「啊啊啊啊啊啊!」前一秒还靡烂颓废的少女,下一秒活蹦乱跳的奔向张开手,稳稳接住的男人。
棘脸色发白的躲在他怀里,面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光听到那阴险黑暗的名字,都让她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还、还在吗?」
「嗯,别转头,很大隻。」
「那、那我们快走吧!」她揪紧男人上衣,像在灭顶抓住的一块浮板,非他不可的紧紧攀住。
「好,你这样好走吗?」男人将她拉开一段距离,她又立刻如八爪章鱼的攀上去。
「拜託!现在就好!请你千万别放开我!」
「好。」男人噙着笑,非常乐意。
当两人渐行渐远后,一直待在附近抽菸的车友,却像被抽魂,任由菸头不断燃烧到尽头。
「伟哥,你干麻在这发呆?」刚上完厕所的阿刚瞧了他一眼,湿濡的手抹了抹他的衣服。
「你觉得……当男人对女人睁眼说瞎话,是为什么?」
「这就要看是白天还夜晚了。」觉得跨下痒,阿刚伸进内裤里抓了两下。
「晚上呢?」
「肯定要上她!」鼻孔痒,再挖鼻孔。
伟哥五雷轰顶,目光停在乾净的庭园上,从头到尾都没见到半隻昆虫进入,更别说那咖啡色的恶魔。
「那白天呢?」
「还是要上她!」愈讲愈嗨。
伟哥皱眉,忽然回头瞪着某个蛋白质吃太多的智障。
「中午咧?」
「绝对要上她!」
「你根本只是想上她啊!」
「没办法,我是个肤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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