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却有些犹豫不决。
她并不知该如何回他,抬脚落在青石台阶上,一步步迈入了国公府内。
秦晟有些不知所措,尴尬愣在原地,清了清嗓子。
这才故作仿佛无事发生一般,转身回了秦府。
宋锦悦行在廊下,心口有些发闷,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只是觉得身体没有什么精神头一般。
“小姐?”
秋韵小心翼翼跟在自家小姐身后,见小姐走过了明筑轩的的路,这才轻声唤道。
宋锦悦回神,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走过了。
又往回折了几步。
“小姐怎地了?可是您恼了秦大人?”
茶楼里秦晟同五皇子之间的对话,秋韵并不知,小姐不说,她便不问。
方才秦公子在国公府门前,同自家小姐提及想要将婚期往前挪一挪。
小姐当时虽说扭头走了,可之后就仿佛丢了魂了一般。
“秋韵,你待会儿去章府给舅母送一份信,切记叮嘱舅母莫要告知第二人信中之事。”宋锦悦并没有为秋韵解惑,而是吩咐她出府去送信。
秋韵木讷地应下。
待回了明筑轩,宋锦悦直奔书案前。
将有人欲要从巡城司劫走铃儿同李掌柜之事,悉数告知于舅母,并嘱咐舅母,此事事关皇后同章府以及国公府三家。
万万不能大意,却将劫囚时辰也在信中阐明。
亦告知舅母,她已派了人手在何处蹲守,皆时章府的人手躲在暗处相助就成,若是她的人手不能拦下劫囚之人,章府的人手再出面。
完事后,莫要露出踪迹。
她将信封好口,递给秋韵,又嘱咐道:“切记,悄悄送去,莫要旁人知晓。”
“小姐放心。”
秋韵将信封收入怀中,这才从国公府后门出去。
宋锦悦伏在书案上,脑袋空空。
看着书案上那洁白的宣纸,阳光从窗柩中散落进来,落在书案上的宣纸之上,宣纸上那细弱的纹路,仿若盘错交接的枯枝,正牢牢将一颗参天大树给盘绕了起来。
这铃儿背后到底是什么来路?
竟然能出自太后宫中,又是贺元帧警告自己不能动之人。
且她还自称是宋锦夕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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