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值班表,今晚不是我值夜。
这里的天似乎黑的很早,晚上七点天空已经黑沉沉的,窗外树枝上似乎有乌鸦飞过,声音刺耳的瘆人。
乌鸦在恐怖片里通常与尸体为伴,我想起太宰的花肥理论默默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被子是和病人同款的蓝色条纹,上面依稀闻见消毒水的味道。
起码这证明被子是干净的。
我耸着鼻子又往里面钻了钻。
挂钟的嘀嗒声规律,我留了一盏办公桌上的小台灯,睡在遮光帘后的我几乎不受影响。
睡意来袭,但我似乎被噩梦惊扰睡的十分不安稳。
&ldo;哼哼哼…啦啦……&rdo;
我听见柜子被拉开的声音和女人不成调的哼歌声,嘶哑干涸的嗓音和墙上的挂钟嘀嗒声一起传到我的耳朵里。
睡意被惊跑,我分明记得我是上了锁的,保险栓也关上了。
我僵在被窝里,温暖的被子似乎一瞬间热量全部流失,不停的吸收身上的热量让我手脚冰凉。
&ldo;哒…&rdo;玻璃小瓶子倒下的声音。
女人的歌声停了,我感觉更加忐忑。
我终于还是小心的掀开遮光帘一角,借着微弱的的灯光企图看清发生什么。
一身白大褂的女人坐在我白天坐的地方,泥土沾在她皱巴巴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头发上。
她背对着我似乎在手上涂着什么东西。
艰难的涂好后她对着灯光反复翻看,似乎觉得不满意,恼怒的拍开台灯。
我看见她手背上有一块块腐烂的斑块,大小不一往下流着粘液,没有闻到尸体腐烂的味道,只有一股草木的清香。
完了,不会是从地里爬出来的花肥吧。
我感到恐惧的同时完全移不开眼,死死地盯住女人在内心祈祷她千万不要过来。
枕头下为了安心放着一张符纸,大概可以保护好自己。
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看见女人歪歪扭扭的站起身眼神呆滞的往我这里走。
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我看见女人白大褂胸前挂着工作牌,是和我一样的0628,只不过我的工作牌上编号是黑色的她的是鲜艳的红色。
女人的速度迟缓,她的眼珠甚至没有转动。
我赤脚爬下床躲在床下,被子摊开垂到地上遮住自己。
女人直奔洗漱间,站在镜子前比划着手发出像是声带受损后的难听笑声。
&ldo;嘿嘿……&rdo;
不知道女人孤芳自赏多久,直到我的脚底冰凉腿肚子发麻她才从洗漱间出来。
女人完全没有留意我这里的动静,脚步不稳的走出去关门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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