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糖虽好吃,却硬得咯牙。”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抱怨,继而又听夙绥笑起来。
——“我咬碎喂给你,便不咯牙了。”
伏梦无默默嚼着粽子糖,一时分不清对自己说话的,是记忆里的夙绥,还是正抱着自己的夙绥。
她能感到夙绥凑得很近,粽子糖的甜香味就在她鼻尖萦绕,带着温热的吐息。
明明是转瞬即逝、十分零碎的记忆影像,然而伏梦无在识海中“看清”它时,莫名感觉心头一热,泪水也跟着夺眶而出。
“……怎么哭了?”
记忆影像渐渐散去,伏梦无霍然睁开眼,只听夙绥问。
纤细的手指为她拭去眼泪,夙绥叹了口气:“既然记起从前,合该笑才对。”
听了她的话,伏梦无却更难受了。她转过去紧紧拥住夙绥,眼泪决堤了似的抱着她啜泣。
见她难过得怎么也停不下来,夙绥迟疑几秒,拿起一颗粽子糖。
将粽子糖嚼碎,她捏着伏梦无的下巴。
“莫哭,乖,吃糖。”
“……”
十分钟后,沈酌推门进来时,感觉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伏梦无红着眼圈枕在夙绥怀里,一副受了委屈但又特别心甘情愿的模样。
经验丰富的沈酌自然不会问发生了什么,只是把新开的药剂放在床头柜上。
“筑基时间大致定在三天后,这期间,请务必依照标签来用药。”
叮嘱完,她十分知趣地退了出去。
沈酌离开后,夙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时间不早,我们该走了。”
伏梦无低低地嗯了一声,摸了摸铺满床的狐尾,“它们怎么办?”
毛似乎不掉了,但夙绥是不是还没法把尾巴隐藏起来?
“垂在身后罢,不必管。”夙绥也没办法,她自从穿越后,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能收尾巴的情况。
“可是若拖在地上,会脏的吧?”伏梦无托起一条狐尾,比划了一下,感觉它们能变成裙摆拖尾的效果。
她想了想,站到床边,“你先下来,我得看看。”
夙绥依言走下床,七条狐尾耷拉在她身后,看起来无精打采。
盯着狐尾看了会儿,伏梦无走到夙绥身后,抱起狐尾一托,用法术将它们摆成孔雀开屏的样子。
“这样如何?”她幻化出一面一人高的水镜,问夙绥。
夙绥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倒是有些威风凛凛。”
-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