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太阳的毒辣程度来看,少说也有十一二点了,邢修竹居然没有叫他???
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夏灼越想越多,甚至脑补了一场年度大戏,连忙换好衣服跳下床,踩着拖鞋吧唧吧唧跑出房间,还差点滑倒了,就看到邢修竹挺俊的身影站在厨房。
邢修竹背对着,还有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遮挡,夏灼走近了,才看到那个精致的砂锅,和旁边各式各样的锅碗瓢盆。
邢修竹做的,是夏灼嚷嚷过好久要吃的佛跳墙。
夏灼对这名字稀奇古怪的人类美食情有独钟,但这菜制作的步骤太过繁琐,不是一两个小时能解决的,夏灼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怜巴巴地大眼睛眨巴着,都没让邢修竹心软。
夏灼甚至揉了揉眼睛,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那就是邢修竹发烧了。
邢修竹异常居家的围裙,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下来,瞥一眼站在旁边呆滞着的夏灼,蹙眉:“别站在这里,碍事。”
夏灼猛地回过神来,试探着,小心翼翼问道:“你……你怎么突然做这个了?好麻烦的。”
邢修竹言简意赅:“想吃。”
语调冷淡,把夏灼心里那点小期待尽数打碎。
夏灼其实也不敢想,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是期待邢修竹告诉他不舍得他走,还是问他可不可以留下来。
夏灼起床的晚,佛跳墙的制作已经接近尾声了。邢修竹把火关掉,又拿盖子闷了一会儿,这道菜就算是做成了。
夏灼帮忙把砂锅端到餐桌上,邢修竹还做了些别的菜,全是夏灼爱吃的。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沉默着,气氛突然凝滞了,谁都没有先动筷子。
夏灼有些尴尬,不自觉地捏着自己的耳垂,眼神飘忽不定:“你,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
“休息。”
……
“那……你早上怎么没叫我?”
“忘了。”
……
“你……做佛跳墙做了多久呀?”
“没多久。”
……
“我……”
夏灼我了半天,再没想到别的话题,一时有些尴尬。邢修竹默默垂下眼眸:“吃饭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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