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可能是他人老眼花了,竟然没看清楚林和臻的符箓是从哪里掏出来的,也没看清楚林和臻究竟做了什么,能让葛航变成那样。但老头看得清楚的是,从头到尾林和臻都没有碰到姓葛的一下,就算是验伤也验不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天师斗法吧!
斗的从来不是武力值,而是天师毕生所学的真本事。
葛航动了动手,发现心口的钝痛已经消失,手心的灼热感不再,自己的双手也完好无损,立刻明白自己刚才是中了法术,一切不过是幻想而已。
林和臻见葛航恢复了意识,便说:“回答我几个问题,否则刚才的痛苦我再让你尝一次。”
葛航不自觉抖了一下,那种濒死的痛苦,他再也不想感受一次了,但就这样妥协又无法甘心,这个年轻人太让人嫉妒了,就像当初的那个人一样,可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必然也逃不过天打雷劈暴尸荒野的结局,想到这里葛航心里就无比舒爽,甚至觉得自己技不如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小美人想问……啊!”
当心一脚,又把葛航踹倒在了地上。
“嘴巴放干净点。”林和臻收起了笑容,垂眸看着葛航就像看一团垃圾,“我问你答,少废话。”
“呸。”葛航吐出了一口血,那是刚才倒下的时候一不留神被牙齿咬破了嘴唇,这笔帐暂且先记下。
林和臻才不管葛航在想什么,因为那都不重要。
“这鸟你从哪儿抓的?”
“偷的。”葛航嬉皮笑脸的模样无比油腻,“大概是我运气好吧。”
“在哪儿偷的。”
“那我可就记不得了。”葛航顺了顺气,笑着说,“不然小,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找,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林和臻连眼皮都懒得抬,从法尺上一抹,手中就多了一张符箓,显然葛航敢再说半个字废话,这张符箓就会让他再感受一下刚才的痛苦。
果然葛航一看见这符箓立刻就收起了笑:“我只记得是一个很大的大楼,有个鸟笼被放在门口的花坛上,我一眼就看出这鸟不是凡品,所以我趁着旁边的人不注意就偷走了。”
林和臻没有说话,也并不怀疑葛航这话的真实性,毕竟葛航没有那个本事,如果能画得出困住沈缘的缚灵符,就不会被他这么轻易的打败了。
“第二个问题。”林和臻将手中的法尺横放,“你这哪里见过这把法尺,或者说用这把法尺的人?”
葛航看着近在眼前的法尺,贪婪和恐惧在他眼里闪烁,如果他也能掌握这把法尺,是不是也可以像林和臻一样所向披靡,但一想到那个人最后的死状,葛航又对这法尺避如蛇蝎,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下意识地往后躲。
“你认识他?”林和臻心里有些激动,自从多年前一别,他再也没有见过他师父了,虽然葛航令人生厌,但能给他带来关于师父的消息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葛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一个畅快的笑容:“哈哈哈认识可不是认识吗!我这辈子都不忘,十年前的那一天,天打雷劈暴尸荒野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末班车!
☆、054比真小人更加虚伪可怕。
寅风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眉:“不对。”
“啥?”北渊就坐在寅风旁边,看着那只巨大的猛虎甩了甩尾巴。
“时间不对。”寅风站起身变成了人形,穿着一件白色的居家服,看了一眼霸占着他家沙发的三个人,另外变了一个大沙发出来,自己躺了上去,“林和臻遇到他师父,是在他大一的时候,差不多是六年前,如果死的那个人是他师父,那他就是见鬼了。”
被寅风这么一提醒,南惑也想起来好像林和臻当时是跟他们说了这件事,但为什么寅风会记得那么清楚?不管是六年也好,十年也罢,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根本不会太在意,但寅风偏偏就记住了。
南惑心想,连这么细小的事情都记住了,果然是早就对人家起了“打猫儿心肠”。
“就算是见鬼了也不奇怪吧。”南惑故意说,“如果是鬼的话,很多事反而能解释了。林和臻的故事里,只有他看见了他那个所谓的师父,那个师父给了他东西就消失不见了,醒来林和臻就有了一身本事,这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吧。”
寅风没有反驳,反而是在认真思考南惑这话的可能性。
如果林和臻的师父早就已经死了,游离在人间没有去投胎,然后误打误撞遇上了林和臻,顺手救了他,又将自己的衣钵传给了他,这种类似于传奇小说一样的故事,好像也挺合理的。
但寅风却觉得那里不对劲,想了想就摇着头说:“不对。”
“怎么又不对了?”南惑疑惑地问。
寅风稍微坐直了一点:“之前孟家那个女娃也见过林和臻的师父,还给了她一块护身玉佩,那总不能是鬼了吧。”
“真的?”
寅风点了点头,既然林和臻说那是他师父留下的玉佩就肯定不会认错的。
南惑并不知道这段前情,听了之后也觉得有些奇怪了:“那就是这个姓葛的说谎了?”
“可能不是。”寅风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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