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會讓徐林昭知道,她去醫院找過徐明遠好幾次,但永遠都是過門而不入。她其實介意高語,她無法接受徐明遠將關心給了其他人。
這樣的自己是否太過於自私,她不確定。
「你覺得人一輩子有多少愛去愛一個人?」
「我不清楚。」
徐丹穎笑了一聲,居然會和程尋聊這些情愛之事,是她的不對。
「可是我現在就跟妳在一起。」他不亂性,而是享受與一個人共赴巔峰的瞬間。「那麼,我就不會看向別人。」
徐丹穎盯著覆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確認這句話的真實度,然而細想之下,竟發現程尋從未對她撒過謊。以他們的關係,明明是最不需要據實以告。
「沉迷比三心二意更讓人趨之若鶩,但多數人沒勇氣深陷。」只因無法自拔的模樣,太過醜陋了。
男人嶙峋的手指不安分的捏著女人的腰肉,虎口若有似無的擦過上胸,指尖的溫度黏上她的皮膚,然而他偏是不更進一步。徐丹穎咬脣忍著不出聲,下意識去摳手背上的結痂,逐漸癒合的傷口又留下新的紅痕。
程尋發現了,皺眉伸手制止她,順勢檢查了其他地方。
他的記憶力驚人,逐一說出徐丹穎這回多了哪些新傷口。細看才發現,手臂上不是歡愛留下的痕跡,是指甲印,他皺眉,「徐丹穎,妳在搞什麼?」
徐丹穎不知道。
如同現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每分每秒的程尋。
他有時壞得讓她想遠離他,愈遠愈好,然而很多時候也像這樣,她在他懷裡感受到了溫度,讓她萌生了逗留。
她忽然想問,「那你呢?沉淪過嗎?」
男人似是對她的問話不感興趣,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分瘀痕。「現在。」
塌陷。
徐丹穎沒預料程尋會說這樣的話,但言語內的直白卻又像他。
「聽起來專情,但做的事卻一點也不像。」徐丹穎不自覺笑道,「恩渝說男人都出一張嘴的。」
程尋承認,「是啊。」
似是故意,他用嘴咬開女人繫在腰間的鬆結,浴袍鬆垮的披在女人柔軟的腰間,男人伸手鑽進她的衣襬,指腹按著她的腿側,裡頭身無寸縷,再往上就會碰上女人最柔軟的部位。
程尋並沒有去摸,而是轉移據點,將脣壓在女人玲瓏的腰身,琢吻細密,滾燙向下。
一股熱流自腳底鑽進小腹,徐丹穎再次按著他的手臂阻止,「萬一他們回來了怎麼辦」
男人卻笑,「妳現在是擔心被發現嗎?」
徐丹穎懊惱,這個人說來就來,說要就要,她每一回都抵擋不住。「你不擔心嗎?」
「我現在比較擔心妳不願意。」
女人頓了頓,隨後問道:「如果我說不願意,你會離開嗎?」
程尋的耐心所剩無幾了。
「對我來說,阻止一個人的喜好是一件白費力氣的事,強迫一個人也是。我們只能就此分道揚鑣,或是其中一方屈就。」他說,「徐丹穎,我不願意。」
男人的口吻平順,話語卻沒有半分妥協。像他,事事堅持己見,走的路也是寬敞大道,有陽光,有小雨,即便起風了,也僅動搖了衣角,無傷大雅。
徐丹穎並不笨,「所以是要委屈我嗎?」
「妳要嗎?」
徐丹穎皺眉,四周的灰暗突顯男人眼裡的光,誘使她說出內心的聲音,「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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