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舒服。」她也想躺床。
「现在除了让我进去,我都不舒服。」
听完,徐丹颖立刻闭嘴阖眼,没看见男人微扬的嘴角。
??
徐丹颖和陆河陞的事在校版被一些人当作茶馀饭后的八卦,现实上却没人敢问她,更没有胆子开陆河陞玩笑,只能抓着两人的蛛丝马迹无限做文章。
徐丹颖早就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感觉不出受人排挤的滋味,不过陆河陞请她别在单独待在他的研究室。
大概是简可琴要求,徐丹颖也没有为难。「好的,我之后都会製作成档案传给你。」
「谢谢妳。上次吓到了吧?她快生了,情绪常常这样不稳,还请妳别介意。」
「师母没事就好了。」
陆河陞揉着眉心,他这阵子总有接不完的查勤电话。为了展现敬业态度,他一般不在上课时带手机到教室,然而上回简可琴找人找到学校的事,他现在开始随身携带电话了。
徐丹颖一天至少看见他接了五、六通电话,前几通还能哄几句,次数频繁了,谅是脾气再好,语气也开始差了。她隔着几步都能听见话筒裡的高亢女声,歇斯底里地喊着要把孩子拿掉。
他们照顾着彼此的情绪,却没人在意肚子裡的生命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出生不被期待。
「教授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儘管说。」
「手伤还好吧?」
徐丹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伤口,表皮的结痂掉了一些,男人千万嘱咐,绝不能动手破坏伤口,他会检查。她原先不以为意,然而程寻的观察力惊人,察觉她没有按时擦药,便压着她做一次,那阵子伤口倒是不疼了,就是腰痠。
治疗过程如同他过人的偏执。
徐丹颖不禁莞尔,以前总觉得他若是成为医生,病患大概无法忍受他的脾气,但也正因为他如此自信,他会是某些人的救赎。
「好很多了,谢谢教授关心。」
「马上就要大四了,想好要去哪实习吗?我手边有不少公司,可以替妳写推荐信。」
「我先上网找资料,再和教授讨论。」
空气沉静一瞬,徐丹颖担心两人单独太久会升起更多谣言,准备要走时,陆河陞忽然说,「交男朋友了吗?最近常看妳一下课就不见人影。」
徐丹颖微顿,几乎是反射性的想起程寻。
忽而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们的关係,以前一句炮友可以说清,现在好像多了很多其他贴不上标籤的事。
而程寻对交往的定义,于徐丹颖而言更像是佔有和被佔有。
「教授想多了,我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照顾好了,更没办法对任何人负责。」
陆河陞说,「照片妳看到了,对吗?」
徐丹颖面不改色。「没有。」
陆河陞盯着她,自顾自地说,「那天上完课回来,见到妳一个人趴在研究室的桌边睡觉,本来想叫醒妳,但妳好像做梦了。」照片中,女孩子的睡颜恬静,像是没有了呼吸。「一直很想问,妳梦见了什麽?」
「恶梦。」她说,「从出生就跟着我的恶梦。」
唉,谈感情就是麻烦(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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