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嗯?”
吕不韦:“若是不喜欢,不韦可再送点旁的。”
赵维桢思量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之前送的金镯。
先秦时代不是很流行金镯,那一看就是巴蜀之地的产物。
就是因为贵,赵维桢才不愿多戴。
“我不是去教书,就是去工坊。”她说:“来来往往,怕把东西磕坏了。”
“那维桢多少答应不韦,若非不喜,戴上可好?”吕不韦不依不饶。
“……倒也没什么。”
就这么执着吗!赵维桢也没觉得金镯子好看到哪里去。
听到赵维桢这么说,吕不韦苍白的面孔上,才浮现出几分真切的笑意。
“好。”他说:“一言为定。”
“那你好生休息。”
见吕不韦病得不重,赵维桢慰问一番,不再继续叨扰。
她转身离开,踏到院子里长舒一口气。
魏兴连忙迎上来,见赵维桢神情不定,担忧道:“夫人,主人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没别的意思。”
赵维桢:“我没生他气。”
只是……
胡茬微扎,皮肤温热,他的嘴角蹭过赵维桢的腕侧。每一份触感都好似仍然停留在她的感官之内,即便是赵维桢走到院子里,也不曾散去。
可恶。
赵维桢无意识地抬手摩()挲过刚刚吕不韦触及过的手腕。
五年没性()生活的,也不只是吕不韦一个啊。
“那就好,那就好。”
魏兴可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顿时放心:“夫人还是关心主人的。”
赵维桢收拢思绪:“嗯,去准备马车吧,下午去华阳宫。”
…………
……
近日国君新丧,学堂暂时停课。但赵维桢有点担心小嬴政。
用过午饭,她来到华阳宫。
宫中上下笼罩在一片严肃且悲伤的氛围里,原本热闹的学堂,如今也是空空荡荡。
赵维桢还没走进学堂院子里,就看到嬴政和嬴成蟜二人站在院子里。
三岁的嬴成蟜,正委委屈屈地抓着嬴政的衣角。
“我不要去咸阳宫。”他奶声奶气地含混开口:“我要留在华阳宫!”
去咸阳宫?
也许是为了再去看看昭王的灵位吧。
虽说昭王已经下葬,余下的事情毋须隔了四代的小孩子们参与,但小嬴政与昭王嬴稷关系很好,想去悼念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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