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愿意承认,施得心里还是默认了夏花对月清影的评价,也确实,月清影太过清冷的性子不适合抛头露面与人谈判,她既没有与人交往的技巧,也没有谈判的耐心,诚如夏花所说,她更适合主内,动用关系网处理一些幕后交易就可以了。
就如上次车祸事件,在车祸之后月国梁高调力挺滨盛并且到医院探望他之后,月清影也在背后做了大量的工作,在交通部门以普通交通肇事结案之后,三名肇事人员释放的释放,住院的住院,事情似乎就不了了之了。但释放的肇事者在其后不久就被人莫名收拾了一顿,而且他在路北菜市场从事多年的菜霸生涯就提前结束了,他被另一个菜霸取代了。从此,他过上了无依无靠穷困潦倒的生活,相信如果没有中彩票的意外奇迹出现,他一辈子也就困顿终生了。
而住院的两人在住院期间突然就被输液感染了,虽然不太严重,但也留下了后遗症,差不多下半辈子就得吃药度过了,基本上就此告别了为非作歹的恶霸生涯。别说再想办坏事了,跑上几步不气喘吁吁就不错了。
三个人的命运,还是上次见面时,木锦年告诉了施得,施得当时听了就是一惊,不过也没有往月清影身上去想,就他认为,月清影虽然性子清冷了一些,但似乎也没有这么有手腕。后来有一次和月清影见面,施得无意中提了一提,月清影默认是她的手段,才让施得更是高看了月清影一眼,没看出来,月清影在报复对手的时候,毫不心慈手软。
到了李家,夏花抢先敲响了李家的门。才来过一次,第二次业,夏花就不当自己是外人了。
开门的是李三江。
李三江热情地邀请施得和夏花入内,魏娟一见施得和夏花联诀来访,更是喜出望外,忙为二人倒水。施得客气几句,随李三江进了书房。
魏娟放下茶水就出去了,还关了房门,施得暗暗赞许,魏娟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
“事情有麻烦了。”李三江知道施得和夏花的来意,开门见山,“上面有人给刘书记打了招呼,刘书记现在很为难。滏阳区旧城改造,空出的地皮不少,就算三家房地产公司分,每家也够分了。但有人不讲理,想让刘书记把地皮全盖锅里,谁也不许动勺。什么时候动,谁来负责分勺,得让他说了算。刘书记气得上火了,但也不敢不听,毕竟对方掌管着他的官帽子。”
刘书记是滏阳区委书记刘茗,刚从区长的位子上上来,根基还算太稳,在区委说话的分量不是太足,在旧城改造的事情上,又是以政府方面为主。
“孙区长那边……也有人打了招呼,刘书记和孙区长一合计,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让捂盖子就得捂上,不捂怎么成?一个是市长秘书打的招呼,另一个是市委副书记打的招呼,谁得罪得起?再者都知道市长再过半年多就可能成书记了,现在不听招呼,以后还有好?”李三江心中有愧,他本想在旧城改造的地皮上面表现表现,分一块地给滨盛,既卖了人情给月市长,又讨了夏花欢心,夏花一欢心,夏游也就欢心了,他就进入了夏副秘书长的视线之内了,同时,又还了施得一份人情,可谓一举三得,不想,却力有不逮,事情,暂时办不了了,怎不让他气愤难平?
现在李三江非常想做出一件事情来让施得意识到他的重要性,也好让他以后再有求于施得时,施得可以尽心帮他。
孙区长自然就是滏阳区长孙庆武了。
夏花不服气地说道:“区委区政府也是一级党政机关,怎么就不能独立决定?事事都要听市委的话,还要区委做什么?”
李三江双手一摊:“市里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要求区里做什么。付市长和赵副书记也是什么都没说,就是李肖和王啸勇半真半假地在酒桌上说了几句话,刘书记和孙区长既然都听见了,就不能当耳旁风,二秘和三秘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听了,算是领会了领导意图。不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秋后算帐了。”
李肖是付锐的秘书,王啸勇是赵海洋的秘书,两大秘书同时开一个相同的玩笑,就肯定不是玩笑了,而是两位秘书背后的两个人物达成的共识,别说刘茗和孙庆武听了要记在心上,就是月国梁听在耳中,也会在心里掂量半天。
“就没一点儿办法了?”夏花似乎是被困难吓住了,不知所措地问道。
“也不是没有,但基本上不可能实现。”李三江为难地看向了施得,“如果施得是黄书记的秘书就好了,能请动黄书记到区委视察工作,到时黄书记以市委的名义对滏阳区的旧城改造表讲话,讲话精神落实到要求滏阳区尽快推动改造进程上,那么,区里有就足够的理由开盖子了……”
谁都清楚,有人让区里捂盖子,针对的就是滨盛房地产。如果滏阳区里捂住不放,省电视台家属院工程再被抢走,对方明显是想全面围剿滨盛,没打算给滨盛留一条活路。
够狠施得从来没有想过运用相术去对付对手,为对方制造陷阱或麻烦,但现在他却有了动用手段想让付伟强倒霉的冲动,滨盛好歹还有常务副市长的后台,付伟强就敢联合赵苏波不遗余力地打压,也太嚣张太不可一世了。
说到底,也是付锐和赵海洋欺负月国梁根基不稳,也不排除借打击滨盛让月国梁让步的用意。官场之上的较量和商场上的较量有相通之处,实力为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讲究联手制敌,合纵连横。
其实施得也可以理解付伟强和赵苏波联手对付滨盛的做法,任何行业的垄断者都害怕有强有力的挑战者的加入,必然要采取一系列的手段遏制对手的崛起并且保住自己的垄断地位,只是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度,压制滨盛可以,却不能不给滨盛留一条活路,过犹不及就不好了。
“对了,黄书记现在不在单城。”李三江的目光在夏花的脸上一闪而过,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人在石门,据说是到省委汇报工作去了。”
黄子轩人在石门,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施得眼前一亮。
“施得,小夏,单城这边,有我和月总照应,不会有事,捂盖子不怕,要捂都捂住,谁也别想伸勺子进去。就看能捂到什么时候,要饿一起饿,要吃,有些人也别想吃独食。我在区里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关键的一战是省电视台的家属院项目,如果能拿下来,就相当于打响了开门红,会让一些人收敛几分。”李三江语重心长地说道。
眼见夜色已深,施得没再多逗留,和夏花一起告别李三江,就一路向东上了高公路。单城到石门的高公路是京城南下连接羊城的国内主于线,比国内其他地方的高公路建成的时间都早,因此,单城不管是北上省会还是京城,都非常方便。
单城距离省会石门不到2o公里,如果是白天行车,一个多小时就能赶到,但晚上天黑,度不敢过快,施得就控制在百公里左右的时。
上了高后,夏花罕见地不说话了,紧抿着嘴,双眼直视前方,眼神却没有焦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严肃。
前方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一无所有。现在私家车还少,高公路上奔跑的几乎全是公车,夜晚,基本上很远才能遇到一辆汽车。施得车开得不快,车内就安静而落寞,只听到呼呼的风噪和轮胎驶过地面的隆隆声。
夏花借来的奥迪是多大的排量,施得不太清楚,但从油门踩下的灵敏度和加感判断,是大排量汽车,至少Bo以上。以在省里排名1oo到2o号之间人物的级别,按照规定应该不够Bo的排量,不过联想到各级官员不换汽车换动机,并且从里到外都换一遍花费比汽车本身还贵几倍的惯例来判断,这辆汽车,怕是更新的零件价值已经可以买好几辆汽车了。
想多了,施得暗暗一笑,怎么会想到汽车上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好像还买不起贵车。男人都好车,等有钱了,一定也要买一辆好车,奥迪就先排除了,太官派了,不适合他的身份。奔驰太老成了,宝马太激进了,想了半天最后确定要买一辆沃尔沃。
传承了七八十年的沃尔沃汽车一直以低调、安全和环保著称,相信正合他
“哎,你想什么呢?好好开车,别走神。要知道你手中的方向盘一偏就是两条人命,你也就算了,命不值钱,本大小姐可是金贵得很。”夏花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刺了施得一下。
施得本来就有点犯困,被她一刺,反而清醒了,笑道:“说得是,你是千金之躯,我是一介平民,不,是一个小小的屁民,和你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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