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恩慢条斯理走上前,将药瓶抛进他怀里,“那自己上药罢。”
江砚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目光狠狠剐过他,却忽然一怔,“你那抹额哪来的?”
他十六岁生辰之时,明琼姐姐送的诞礼便是一条明玉青锦抹额。
可他曾撞见过明琼姐姐是仔细挑了许久买了两条,其中一条便是迟清恩额间的样式,他以为是送给了谢大哥或者谢弟弟。
迟清恩勾了勾唇,双手抱臂,斜斜倚着一旁的屋柱,“你觉得呢?”
这抹额是谢明琼买江砚的生辰贺礼时,顺捎着送给他一条,迟清恩知道后心生醋意,从未戴过。
可如今他恶劣的拿出来戴上,发现这捎带赠送的物件,未尝不可。
江砚觉得不太可能那么巧合,明琼姐姐怎会这么早与他有交集。
便恶狠狠道,“谁跟你猜,说了让你滚出去!”
迟清恩眸光微沉,“江小公子,若不是我担心你这张嘴会将你的明琼姐姐卖出去,怎会纵容你留在我这儿。”
“你以为我想听你骂我,自找没趣吗?”
江砚怒极,血气上头,“你若真有本事,就杀了我!”
别以为他不知晓顺亲王命迟清恩为他养伤,是想拿他威胁江府。
他敢死,迟清恩敢杀吗?
果不然,男人那双风流潋滟的桃花眼里骤然幽暗,狠厉暴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无形的压迫感骤然袭来。
江砚咬牙顶住这番压力,一字一顿的重复,“有本事,就杀了我。”
迟清恩望着他故意挑衅的目光,忽而收敛起气势,抚上额间的抹额,轻肆勾起唇,“这是阿皎赠予我的。”
江砚双眸骤然瞪大。
男人恶劣的,一字一顿,“两年前。”
“我与她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浅薄。”
欣赏着江砚难以置信的表情,迟清恩心头沉压压的阴霾顷刻散去,瞥一眼他手中快要被捏碎了的药瓶,挺直了身子。
“既然不喜我给你上药,那就算了。”
“夜五。”
一袭黑衣蒙面的夜五无声无息出现,“首领。”
“为江小公子上药。”
他戴着这抹额,不是特意来气江砚的。
夜色渐浓,谢府渐渐陷入沉寂。
两盏长明夜灯挂在院里主厢的屋檐之下,灯下的草丛绿植葱郁,静谧安宁。
灯笼下,飞蛾-->>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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