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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给你脸都接不住,偏得打一顿才老实!”
陆远目光幽幽,沉声喝道:“本官有通告传达,去把庄园内的家丁都叫出来!”
周野一身血肉模糊,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回了庄园,心中暗骂不已,陆扒皮果然是混蛋,一个通告而已,就将自己一顿毒打,等他家主周忠从京城回来,定要给陆家好看!
半个时辰后,一百余人从庄园内走出,个个腰佩战刀,衣着整齐,显然是周府家丁。
陆远马鞭一指,高声喝道:“周家枉顾王法,以粮食酿酒,人证物证俱全,本官宽容,此案只诛首恶,你等周家家丁,速速离去,可免一死!”
一群周家家丁面面相觑,什么情况,周家是庐江名门,怎么可能被人定罪!
别说以粮食酿酒,他们即便打杀了庄园内的佃农,也根本无人问津,现在一个酿酒罪就要诛杀周家首恶!
首恶,这里为首的,岂不正是庄园之主周野?
周野呆了呆,猛地醒悟过来,嘶声厉喝:“陆扒皮,你敢对我周家动手?”
陆远根本懒得理他,看向一群周家家丁,似笑非笑:“你们不走?”
周野脸色铁青,歇斯底里:“陆扒皮,你把我周家当什么了,只言片语,就想给我周家定罪,还想遣散我周家家丁!”
陆远目光逡巡,见一群周家家丁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不由冷喝一声:“自寻死路,杀!”
一语落下,现场顿时箭雨如蝗,上千人同时挽弓搭箭,铺天盖地一般,落在周家家丁聚集处。
凄厉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同一时间,几乎人人中箭,直接倒下大半,血染庄园。
县衙的衙役虽然骑术不行,但他们本是陆家精锐私兵,经过训练,双腿紧紧勒着战马,在原地射箭并不困难。
陆远面沉似水,静静看着眼前一面倒的屠杀,偶尔有人顶着尸体想要冲出去,也依然要被第二轮,第三轮箭雨射中,倒在血泊里苟延残喘。
周野目光呆滞,怔怔看着眼前杀戮,木然道:“陆扒皮,你,你竟然敢对我周家公然下手!”
之前各大世家无论怎么打斗,都是在暗地里,就算陆远灭了周瑜的百余护卫,也是悄悄下手,从未有过这种公然行凶的行为。
他形容疯癫,跌跌撞撞地走向陆远,直到战马前方,突然暴起发难,手持利刃,身形蹿起。
周野心中庆幸,陆扒皮身边那两个黑脸汉子竟然没理自己,自己擒下陆扒皮,就会逼得众人停手,寻到一条活路。
可还没等他的利刃挥出,胸口却是猛地一震,五脏六腑随即一阵翻江倒海。
一只拳头出手如电,食指关节狠狠敲在他的胸口上,一口逆血就在他吼间涌动,还没来得及吐出,脖子却被人死死掐住,让他像只小鸡般,被人生生提在了半空。
陆远单手提着周野,臂膀稳如泰山,一脸平静道:“蠢货,本官给过你们两次机会,却无人珍惜,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人吗!”
周野双眼因充血而变得猩红,舌头直往外伸,似乎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刚想问问自己的机会在哪,咽喉却猛地一痛,一只拇指狠狠搓过,彻底抹碎了他的咽喉。
陆远甩手扔掉周野,神色平淡:“典韦,处理干净!”
典韦躬身称是,带着一群人前去回收箭矢,处理尸体。
周仓引马上前,神色恭谨道:“主公,这里还有五百周家佃农……”
“将他们带回县衙,建籍落户,有忠于周家的,格杀勿论!”
陆远挥手一指前方麦田,终于露出一丝笑脸:“周仓,这万亩良田,够养活多少人?”
周仓思索一番,呵呵笑道:“回主公,要是正常年景,不算赋税,三千人足以,算上赋税,就只能养活千人了!”
“你先负责各事吧,新充公的土地,以后都免税一年,把这个定成规矩!”
陆远乐呵呵道:“安排人回县衙招两千壮丁过来,给他们配上弓箭,防备盗匪,唯一要求就是,田产的多余粮食,只能卖给县衙!”
他手下能处理琐事的文人太少,连识字的自己夫人小乔,六岁的孩童陆逊都用上了,现在又有事情,也只能安排典韦周仓这俩大老粗了!
周仓神色一亮:“主公,那我们原先黄巾军的兄弟能来吗!”
“你们都是皖城百姓,自然能来!”
陆远拍拍周仓肩膀,呵呵笑道:“把黄巾军的经历忘记吧,以后皖城,不会再有人造反了,你也不必因为当过黄巾军,便言行拘谨!”
周家的田产,别的百姓恐怕也不敢来,但之前的黄巾军却不一样,他们好不容易寻到的生路,谁敢跟他们抢,他们就得和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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