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的问题一股脑的涌上脑海,乔轻歌竟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
就在刚刚,那棵大树从后倒下,眼见着就要压到她身上时,盛明湛从后替她硬生生的承担下那原先预备要落下的重量,比碗口还要粗的一棵树就那样毫不留情的砸在他身上!
任由他是铁打的也无法承受这分量,那忽而而来的力道要比树干原先的重要还要走势更疾,更重!愣是他这铁打的身躯,也震动得他五脏六腑在受了强有力的重创下破裂喷血!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却依然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半拱着,不让自己因为太过俯身而把重量都施加在她身上,给她徒增重量。为她支撑起一个安稳的保护圈。
毕竟,她紧抱着那棵树干所用的重量已是极限,如果他施加太多的力道,他们两个人都会被这颗树生生压在下面,而周某的处境更是不可预料!
“快,救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她耳边沉沉的响起,一声声,仿佛敲击在他心坎上,就像以往夏令时那般不容置疑。
在这种就连他自己都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他却依然想着要救人!乔轻歌沉下呼吸,冲周某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道,“你t给我动作快点!”
这几乎是她红着眼睛,身体紧绷的第一次对受害人这样说话。
“盛明湛,你是不是疯了……”在说这话时,她眼眶泛着暗红,嗓子几乎以嘶喊沙哑的不成动静。就像一只明明看起来还尚冷静,实则体内早已暴走、不知所措,躁动不安的受伤野兽。
疯了才不知道这情势有多危险,疯了不知道这树的分量有多重!疯了才会舍了自己的命,不管不顾的上来以身护她的硬生生替她挡下这近乎致命的一击!
若不是他坚实的脊背,以他的体魄到头来都被这树干砸的吐血,如果换做是她的话怕是早就到底不起了吧。
这树干砸落时的重创,比她想像的还要更厉害!
“我也觉得……”他声音深深,断断续续的仿佛在她耳边呵气,“从你来的那天起,我就变得不像我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一点伤……”
乔轻歌直觉得有什么在她心头突然炸开,又仿佛被一种类似于灼热的暖流包围!
除了她的爸妈,还从没有人跟她说过,不能眼见着她受一点伤害!
乔轻歌本已力气用尽,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抱提着那树干又坚持了十几秒,待到周某彻底获救后,只听那‘砰然’一声响,她怀中的树干终于落了地。那沉重的分量,让她脚边的地面都随之抖了三抖。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爬出来的周某边低着,边嚎嚎大哭,虽然他这身高算不上七尺男儿,但也是响当当的一个成年男人,现在却哭的比个孩子还怂!
当然,这种感觉大概没经历过生死一瞬的人是无从体会的,更无法体会那种一条命都是靠捡来的感觉。
与此同时,乔轻歌身后支撑着的男人几乎肩膀一沉,在觉得她右肩沉了几分重量后,乔轻歌一个侧身抱住身后的人,将咬紧牙关的将压在他身后的树干用力推开,那几乎拼尽了全力的用力一推,让垫着脚的她因为推力的巨大惯性,整个人没朝防的踉跄几步的朝后叠去,盛明湛那扣在她腰上的掌心几乎从未离开过,在她朝后倒去的瞬间,他整个人也随着揽着她腰身的手腕力度,两人几乎齐齐的摔向地面!
哪怕是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忘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她的后脑,以防她突然朝后倒地时头磕碰在石头上。
仿佛用尽的是他最后一丝所能也要护她周全。
那砰然倒地的声音,就连那大树倒下时,乔轻歌也没觉得分量如此之重。她整个人摔得后背都发麻发蒙,却顾不上自己,而挣扎着起身去看向旁边的男人——
“盛明湛!”
她几乎觉得有一股寒气顺着她嗓子眼止不住的往外冒!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太过寒冷,她的手竟控制不住的在微微发抖。
却见自从倒下后,仰面躺在地上的男人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那棱角分明的俊脸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越发显得他眉宇浓郁墨黑,鼻梁高挺。只是那双比墨色更黑,更幽深的眸子此时紧紧的闭着,不管是担心的眼神,愠怒的眼神,还是不悦,亦或者无可奈何的眼神,他都无法再回应她。
他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那,肖薄的发乌的唇角还残留着点点血渍,若不是那尚且还有这些轻微起伏的胸口,叫了他半天却没有丝毫声响的乔轻歌几乎要以为他……
“盛明湛你给我起来!你不许有事听到没有!你不是一直很能耐么?别的我不管,你欠我的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必须要还给我!我不喜欢欠人,你也不许欠我!”
在精神高度紧绷,那种在不知道他情况到底如何的情况下,一种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他的恐惧感深深的震慑着她的心,竟让乔轻歌说着说着,语气中就带了一丝哭腔。
为什么要这样?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他的聪明,只怕昨晚就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既然他已知道她不是他妹妹盛凉夏,于他而言不过只是个陌生人,为什么他还要舍命护她?
不是只要是个女人就可以么?不是他也不免俗套的对于上门的女人不接受但也不拒绝么?为什么,他还要如此豁出性命的保她周全,甚至还会说出不能眼睁睁的看她受伤这种话?
传闻他一向冷情,难道私底下他唯独对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才会‘有情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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