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太无聊了。”容殊儿说。
“你没去看陆青锋吗?”明朗笑问。
还未见过陆青锋本人,也不知他多大年纪,明朗不知该如何称呼他,赵飞飞提起他时总是直呼全名,明朗与容殊儿便也暂且跟着这样叫。
“啊,见了。”容殊儿道:“就前两日,在他入侍卫营之前,我逼着赵飞飞带我去马场偷偷瞅了一眼。”
也不算正式见面,容殊儿假装骑马,在不远处看了一眼。
“如何如何?”明朗兴致盎然,“也不等我一起。”
“我等不及,再者,一旦他入了侍卫营或军中,便没那么好见了。”容殊儿答道:“怪不得飞飞看上他——他与兄长年纪差不多,一身武艺了得,相貌虽不及兄长,却也浓眉剑目,十分英俊。”
明朗被说的更好奇了,眼前浮现出一个伟岸男子。
“不过,他貌似很沉默寡言,对飞飞……”容殊儿扬眉,斟酌合适词句形容,最后一皱眉:“对飞飞挺那什么的。”
“嗯?”
“不大搭理飞飞……我都有点担心飞飞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虽然平常容殊儿跟赵飞飞常常斗嘴,实际还是很关心她,怕她吃亏。
明朗越听越好奇,不搭理?竟有人敢这样对飞飞,还是一介马奴?明朗恨不得马上去见见那陆青锋,眼见为实。
然而现在不行。赵飞飞那里来日方长,眼下正事要紧。
既然已回容府,接下来,肯定顺王那里便会有所行动。
顺王会轻易相信明朗递出的情报吗?
“殿下请放心。”明夫人信心十足:“那小蹄……明朗跟她母亲一样,耳根子软,性子懦弱,没有什么主张,稍稍对她好一点,便感激不尽。她倒也拎得清终归只有明府能依靠,这几日我也仔细瞧过,她确实已被我们打动,说服,真心实意回来的。”
“是吗?”赵蕤之一身黑色锦袍,神色中仍带着疑虑。
“是是是。”明夫人道:“我与雪儿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是呀,殿下放心就好,不会有问题。”明雪适时补上一句,以期待的眼神望向赵蕤之。
赵蕤之眯了眯眼,却未看她:“容翡向来狡猾,万一早有所察觉,将计就计……”
明夫人道:“明府与殿下来往之事,殿下确定容世子与瑞王并不知情?”
赵蕤之道:“自然。”
他们见面向来在暗处,十分谨慎,即便有明面上的少数几回,也不过正常来往而已。可以确定,容翡等人并不知情。
“那便是了。”明夫人道:“殿下先前也说,这些年容世子对明朗用情颇深,想必定深信不疑。此番二人发生小矛盾,儿女情长,明朗回了娘家,再正常不过,容世子绝想不到别的上头去。殿下实在不必太过多虑。”
赵蕤之背着手,无声走了几步,眉间竖起一道折痕,充满算计和思虑,道:“无论如何,不可掉以轻心,不可轻信。”
略一沉吟,便交待了几句,示意接下来如何做。
明夫人虽不以为然,还是点头,记下来,照他吩咐办事。
片刻后,交待完毕,赵蕤之提脚便要走。
明夫人一推明雪:“雪儿,去送送殿下。”
明雪娇羞上前,赵蕤之眼眸低垂,眼中闪过一丝厌烦,抬头时却勾唇一笑,“有劳明姑娘。”
几日后,明朗匆匆走进落月楼。
走进相约的雅间后,房门立刻关上。明朗从袖中取出一卷纸张,上头是她誊写的一份公文。
“母亲,这是你前日让我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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