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时优哉游哉,笑眼看着方晓圆的嘴巴渐渐张大,仿佛能放下一个鸡蛋。
“租房子?楚慕时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的房子不就在对面吗?”
“忽然比较喜欢这个方位的景致,只可惜房主不肯卖房子,不然我就买下来了。”
说话的语气顿了顿,楚慕时又道:
“不过这样也好,当二房东每个月还有租金收。”
“那……那你是要搬过来住?”方晓圆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租金不租金的事情了。
“不然你以为我交房租是闲着没事儿拿钱打水漂玩?”楚慕时挑眉。
“可……可是你,你搬来了,我,我,我住哪儿?”方晓圆顿时一个头变作两个大。
“我不介意把主卧的床分给你一半。”楚慕时轻描淡写。
“……”方晓圆无语问天。
本想试图将楚慕时从房子里赶走,然而几番斗智斗勇下来,方晓圆已经被他那过人的反应和过人的厚脸皮折磨得头晕脑胀。
以至于满脑子浑浑噩噩的她,都不知道ada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子,以及离开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悲伤失望,还是愤恨嫉妒的神色。
她只记得自己快了一步跑进主卧,然后狠狠地将楚慕时关在了门外,但是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似乎都有点儿记不太清楚了,又或者,实在是不愿意记得太清楚。
只是,楚慕时厚着脸皮搬来与她同住的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她无可改变的事实。
而似乎是防着她起了什么半夜开溜的心思,楚慕时竟是每天都比她更早的出现在医院,跟她一起哄萌萌睡着之后,再将她带回家去。
“其实,楚大老板,我一直有个问题很想问你。”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方晓圆鼓了鼓勇气,转过头去看他。
正在开车的楚慕时动了动眼皮算作应允,车窗外光影斑驳打在他的脸上,更衬得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峻。
然而这些什么冷峻、淡漠。在方晓圆的眼里统统都是假象。
她眼里的楚慕时,除了脸皮厚之外,就只有厚脸皮这三个字。
“你每天比我还要早的按时到医院,又跟我一起按时回到家去整个晚上无所事事,难道说……”
方晓圆的语气顿了顿,看向楚慕时的目光里带了几分复杂。
“把话说完。”楚慕时这四个字说的是真冷峻,完全没有在家时的厚脸皮模样。
“难道说,你的公司投资失败。彻底倒闭,所以你成了没事做的无业游民?”
一字一顿出声,方晓圆的问话险些没让楚慕时呕出一口血来。
“方晓圆,你就这么巴不得我的公司破产倒闭,我变得穷困潦倒?”
握着方向盘的手还算稳当,只是手背上条条青筋暴起,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楚慕时转过头来看着她咬牙切齿出声。
“额……我没。没那个意思。”
被楚慕时那要吃人的目光看得一个激灵,方晓圆讪讪的笑道。
“我就是,就是觉得奇怪嘛,当初徐远杰才开了那么个小公司,就整日整夜的要出门应酬啊喝酒啊什么的。
你这么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却天天生活这么有规律,几乎都要成了朝九晚五的下班族,我这不是奇怪嘛,奇怪。”
打着哈哈,发现自己踩了雷区的方晓圆试图结束这个令她感到不安的话题。
“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说谈生意一定要应酬?”变了绿灯,楚慕时重新发动了车子前进。
“每天说谈生意应酬不回家的,要么是找借口在外面鬼混,要么就是自己没本事要求人。”
楚慕时轻描淡写的语气险些淹没在窗外车流的汽笛声中,但方晓圆耳朵尖,还是听了个完完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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