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堂主身子微微后仰,侧头对那名懵懂的弟子补充道:“对,就是上次的我们辟谣过的那位天鸣山庄的赵少庄主。”
“喔~就是和教主传出风月传闻的那位啊,之前大家不都说他们是死对头吗?果然谣言才是真的啊。”
……
不,这位小哥,谣言是贬义词,一般都是指假的传言,你这样语文考试要不及格的!
荀护法板着脸将右臂再次一挥,压下场上的议论。
“未曾想,叛徒却不止赫连幕一人。屠长老,当日教主下山后,你带领教众巡山,中途借口出恭,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面对荀护法的厉声质问,屠长老脸憋得通红,奈何哑穴未解,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咙的气音。
“你去约定好的地点挖出了毒药,并将毒药下在了后厨的水缸里,然后再回到巡山队伍中,佯装无事发生。”
屠长老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想必从跪地开始,便在攒劲发功解穴。
猝然间,他喉中隆隆声迸出,总算是冲破哑穴,朝谢逢哑声呸道:“手下败将,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只是想杀你,我没有下毒,那也不是解药,我……咳,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荀护法冷声道:“还敢狡辩?我这里有前日截获的叛徒赫连幕给你的书信,”荀护法从怀内摸出一张纸笺,高高一扬,“如果本座能更早些查清此事,断不会教你下毒得逞!”
“哼!只凭一张伪造的字条就想……”
赵扬忍不住了:“你还嘴硬?这是不是解药,一试便知。”
“怎……怎么试?”屠长老瞪着他。
“先给你灌一杯毒水,再用这个药粉试试,不就知道了?”
叶先圻一直悠悠地站在曼花长老身侧,此时“啪啪啪”给他鼓了几掌:“可以可以,正愁没有人试试解药的药效。”
屠长老脸色黑红,目光几欲撕裂了他:“你们两个不过是外人,却敢在这里挑拨离间?!”
荀护法眉心猛跳两下,未来的教主夫人,你还敢说是外人?他迅速偷瞄了眼教主。
教主果然面色不虞,眼睛微微眯起,阴沉沉望向屠好,食指压在拇指上,正是发怒的前兆。
赵扬冷笑道:“你顾左右而言他。不去解释这是不是毒药,转而攻击我。这不正是说明你已经承认了。”
“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吧,再说,谁会没事在衣袍里缝这些粉末,难不成你要说自己头疼脑热爱咳嗽,需要有事没事从衣袍里揩点药粉喝喝吗?”
荀护法眉心又跳起来,两人再这么纠结下去,教主怕是会就地撕了屠长老。屠长老死了是活该,但是就再也获取不到更多关于赫连幕的消息了,于是赶紧打岔喝道:“屠好,你同赫连慕合谋,毒我教众,是想搅得我教人心惶惶,以便你们乘虚而入吧?等赫连幕他带人攻上玉圣峰,你们便以解药为要挟,逼教众降他,再拥立他为教主,我说的可没错吧?”
众人间顿起一片嘘声,有人高呼道:“我们绝不会认赫连幕那种小人当教主的!”
屠长老顶着众人呼声,不耐地挣了挣身上绳索,最后从鼻孔内冷哼一声,不再反驳,终算是默认。
吵嚷声渐止,谢逢轻抬左手,示意大家安静。
屠长老恨恨呸了一声,朝他道:“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但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解药的?”
赵扬心里得意:当然是因为他的小纸指出来的。
可耳里却听到谢逢极为从容地道:“我日前受伤,卧床休养。原本也没料到你们会如此冒进。你们既然想在今日就将我劫杀,若我死了,你势必要马上拿出解药,以便诱降教众,为你们所用。”说着神色一转,凛然道:“所以我断定,今日你身上定然带有解药!”
擦,赵扬懵了,谢逢这番话的意思是——屠长老是奸细,以及屠长老身上有解药,全是他早就判断出的?和他、和小纸没有任何的关系?!
看着谢大教主端坐台上,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模样,赵扬酸了。
早知道这谢逢这么神通广大,他还折腾个啥劲啊,好不容易和命格酱据理力争要了个提示,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命格酱,你告诉我,是不是谢逢才是书里真正的主角?是不是不光有隐藏剧情,还有隐藏主角?!】
【……】命格酱憋了半天,【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为何他这么牛逼?我威逼利诱从你那要来的官方资讯,他自己随便猜猜就都有了?他要不是隐藏主角,那他就一定是隐藏boss!】
【……】
【卧槽,那我还拉他去五毒门?他会不会觉得我特别傻逼??】
【……有可能吧。】
【……】
赵扬在这怀疑人生,却听屠长老在那阴恻恻地笑了:“谢逢,是我低估你了。我同右护法联络,原本从不会用飞书传信,咳,只是前日你受了伤,我便大意了,没想到偏偏就被你们发现了。”
屠长老的语气比笑声更加阴恻恻:“不过,就算你们有解药也没有用。咳,服下化筋散的解药,也只能先恢复三成功力,而想要完全恢复功力,咳,起码还需再等上半个月。你现在身中剧毒,功力大损,等右护法率人入驻玉圣峰,咳,谢逢,我不信你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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