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抓萧应,可捞了个空,对方已自顾自负手出了门,虽然背影还微瘸。
“给我寸步不离看着他。”萧应刚迈出门槛,便对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喽啰命令道。
瘸着腿又往前走了一步,回头又吩咐道:“对了,把地上打扫干净。”
门扉外。碧空如洗,皓日半升,万里长空一片湛蓝。
萧应抬袖屏退黑衣人,只剩下了跟在他身后步出门扉的阿花。
还有不堪落后,紧随二人飘出来的赵扬。
萧应袖袍一甩,侧头一个凌厉的眼刀刮向身后:“花无数!”
赵扬吓了一跳。转头见阿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属下知错。”
“你是不知——薛翊环的毒药是我给她的?可你倒好,还将他救了回来,把自己的床也给他了,昨晚你睡的哪?”
“地上……”阿花嗫嚅道。
“还说给我试药……我要一个毒不死的人试药……能有何用?你倒是说说看。”
萧应声音太大,震得赵扬赶紧飘到一边的一棵大杉树后,只露个脑袋看。
“属下知罪!请门主责罚!”阿花“咚咚咚”地磕头,“属下是见他被薛家小姐下药,都咽气了还能活过来,心下惊奇,故而才斗胆将人劫了回来。是属下脑子糊涂、擅作主张,属下知错,任凭门主发落!”
这意思是……萧应要杀他,是阿花救了他?
萧应深深吸了两口气,居高临下俯视阿花:“算了,你起来吧。需记住,以后切不可再自作主张了。”
“属下遵命。”
萧应顿了一下,又道:“对了,赵铭之今天竟然说他不喜欢阿谦了,这怎么可能……你且与我说说,这些天,他都做了些什么?”
“是,属下遵命。”
赵扬满怀心事地飘到一侧,听阿花连他三餐吃没吃、各吃了什么,澡洗没洗、洗了多久,出没出恭,出恭几次,每次各多久都一一汇报,听得脸都要裂开。
卧槽这些事情和他喜不喜欢薛竟谦有毛线关系!阿花,不怪门主说你,你果然是脑子不好使啊……
还有,这赵铭之到底发了什么疯,身为第一大庄的独苗少庄主,竟然穷到一天只吃一顿饭?生生把自己饿成了便秘?他难得穿书一回,竟然还要帮原主背便秘的锅?!
萧应显然也受不了这流水账魔音贯耳了,还未及阿花说完便开口打断:“你且看好他,有何异状随时告知于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头也不回,拂袖离去。
日光斜照在院前那半跪着的黑色身影上。赵扬见阿花缓缓立起身。
山风飒飒掠过树林,打着圈儿钻入了那蜷曲的发丝和胡须里。
明明刚挨了顿骂,这人却不知为何在风中长舒了一口气,回身望向屋内,眼中似有什么在闪烁。
赵扬凑上前仔细瞧了瞧阿花的脸。
其实阿花就是黑了点,脸上胡须又把脸遮的严实,如果能剃须绾发,可能也不失为一个清爽英武的好汉。
关于阿花此人,书中的描述不多,只说无应门门中的长老花无数,是个武功可与谢逢比肩的绝顶高手。明明有实力自立门户,却不知为何非硬要跟随无应门门主萧应当个喽啰。总之,是一个极其神秘低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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