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璧抬头看了宁行止一眼。
她下意识觉得,宁行止这话,是假的。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是假的又能如何呢,反正就是一个糕点铺子的名字而已。
更何况,宁行止在这方面骗自己,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许沉璧也有些纳闷,最近自己这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神魂和这具年轻的身体还没有彻底融合,所以生出了一些千年前没有的坏毛病?
正巧今天的天气好,那就出去继续散散步吧。
毕竟这“天上人间”,她一个外来客还从未逛过呢。还能顺便打听打听鹿灵族后裔的消息,万一有所收获,岂不是一箭双雕?
许沉璧拿出帕子擦干净手上的细碎酥皮,而后站起来:“走吧,出去散散步。”
宁行止也跟着站起来,拍了拍袖口和衣服,似是在抖落灰尘。他休整好了之后才应道:“好。”
许沉璧和宁行止,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瞎逛着。
逛着逛着,许沉璧忽然看见不远处,黑压压的一堆人堵在路中间。
她再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衙门门口。
许沉璧刚想开口,跟宁行止说去别的地方再转转,却忽然听见人群中爆发出了一句愤怒的吼声。
“这大陈的小崽子,我们大越以礼相待,从未亏待过他。他倒好,恩将仇报,大雨天竟然硬生生地将一个无辜稚子推进河里!好不容易将这孩子捞上来的时候,他气都断了!”
“就是的,大陈质子的命是命,难道我们平民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今天必须得让他偿命!”
“偿命!”
“……”
这群穿的花花绿绿的男女老少们振臂高呼着,义愤填膺着。
得,那陈庆安又遇上事情了。
就是这次的事情,确实大了点。
“不过,陈庆安好歹也是一个质子,怎么一个小小的衙门就能审理此案?”许沉璧喃喃道。
她虽然不是很懂大越的朝廷构造,但还是觉得此事既然涉及到大陈质子,那就不是单纯的人与人的事情,而是国与国的事情了。
她觉得陈庆安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毕竟初遇时,他确实给许沉璧留下了不坏的印象。
许沉璧有些好奇事情的发展,便拉着宁行止,站在了人群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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