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垂头站在门口,态度与楼下和她交锋时天差地别。
她挡着路,她们自然也进不去。
沙发上的雷焱徐徐张开眼坐直了起来,修长的指抬了抬,身侧的两个女人立刻颔首着站起身,快速退了出去,脚步落地无声。
“带人进来吧。”
玲子引着她们进来,自己躬身退了出去。
一来一往间,干脆利落,一句话也没有,或者,是不敢说。
“傅小姐,别来无恙!”雷焱屈身,从茶几上拿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
傅七夕也不是第一次见雷焱,而且有事在身,更加没有心思客套,开门见山地从口袋里掏出余臻让人送来的东西拍在茶几上。
正是一张镶嵌着镂空金边的黑桃心a字金属扑克牌。
这张黑桃a,熟知雷焱的人都知道,不是沾血就是救命。
当年他在国外出任务身负重伤,是宫煜则救了他,他一生爱憎分明,这世上除了宫煜则谁也驱动不了他。
“大概的情况相信余臻都跟你讲过,我朋友需要你的帮助。”
雷焱的目光从扑克牌上缓缓移动,掠过傅七夕,最后落在清灵白净的裴璃脸上,意味不明地笑了。
“你笑什么!?”裴璃撇开脸,突然觉得难堪。
这个男人的眼神里藏着伺机而伏的兽,却被他掌控自如,撕咬温驯不过他一念之间,很危险,她却没得选择。
如果不是爸爸的事,她一辈子都不愿与这样的人有交集,哥哥曾说过,雷焱的危险系数远比想象的更可怕。
她原来不懂,现在却隐隐有些预感。
“傅小姐,我雷某人欠了煜少一条命,所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是他的女人,你的事我自然也不会推拒,但是旁人的话……”
修长的指晃动着酒杯,鹰隼般的视线透过琉璃色的玻璃,犀利地凝着对面脸色被抽的苍白的裴璃,“我没有义务。”
他的话很明显,他不想趟这趟浑水。
傅七夕急了,“你怎么能这样,余臻不是说了,你看了这个东西,就一定会帮的吗?”
雷焱不疾不徐地抿了口酒,轻笑,“那是针对你。”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裴璃讪笑,一双清亮的眸子肃杀冷峭,“堂堂大名鼎鼎的雷爷看来也不过如此,七夕我们走。”
雷焱闲适地往后仰靠,消遣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戏谑浓浓,“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别怪我没提醒,出了这扇门,想再进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已经走至门口的脚步蓦地停住,裴璃沉吟了半晌,突然将傅七夕推到门口,“七夕,你先回去吧,我来和他谈谈。”
“不行,来都来了,怎么能留你一个人。”
“你帮我够多了,剩下的我想自己解决,你放心,雷爷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至于为难我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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