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健康,”秦既明笑,提起,“对了,明天约了你一量哥一起出来打网球,宋观识也去。”
林月盈像走在路上忽然被蚂蚁打了一顿:“嗯。”
啊。
忽然失落。
校园里学生多,秦既明开车很慢,他没有看林月盈,仔细观察路况,又说:“阿姨回家了,我让她今晚炖你最爱的莲藕猪蹄吃,也特意嘱咐了,要她往里面放些切碎的墨鱼干。”
林月盈说:“好。”
“你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太好,”秦既明问,“遇到什么事了?”
林月盈就知道,再细微的情绪变化都逃脱不过兄长的眼睛。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一量哥是不是让你帮忙撮合我和宋观识呀?”
秦既明沉默了一阵。
他说:“也算不上撮合,只是你们年龄相当,宋观识也是个好孩子,介绍你们认识。”
林月盈说:“我不太高兴。”
秦既明声音放缓:“为什么不高兴?”
林月盈两根中指拨弄着安全带上的小樱桃:“因为我——”
她看到秦既明专注的眼睛。
他没有看自己,而是望向前方,他需要看路,看更远的方向。
她只是一个乘客。
林月盈意识到这点。
停下。
停下。
不可以说。
不用继续再说了,哥哥。
我也不可以再说了,那些险些脱口而出的亵渎。
林月盈手指捂着胸口,她怔怔地感受着那颗心的跳动,这是无论读多少书、在那些文字中尝试多次都找不到的感觉和体验,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动机,不需要任何起源。
爱本身就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动机,不需要起源。
无需究根问底,无需循规蹈矩。
此刻的心情揭露过往一周的迷茫。
一切心动,昭然若揭。
风暖日好绿荫浓。
林月盈闭上眼睛,握紧安全带上的樱桃。
秦既明问:“月盈,怎么了?”
林月盈说:“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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