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刻意他也不在乎了,他只愿猎物头上的恋值如山城夏日在地表温度计上的度数一样蹭蹭往上涨。
但他的期望总是落空,而且也不知道邪了什么门,这几天他那条在转校前钓起的“鱼”一直找他的“麻烦”,不是这样有事就是那样有情况,缠他缠得很紧让他一个头比两个还大。
对方昨天还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打电话来说自己发了高烧人不舒服,拐弯抹角地要纪逢逍去看他。
纪逢逍揣着自己那分自诩“公平公正”的浪荡气,又本着还“风流债”的想法凌晨三点钟从床上爬起来,到二十四小时药房给对方买了药,带到给对方租的小洋房里,烧了热水,给人冲了药剂喂他喝了,又把前几分钟塞对方腋下的温度计拿出来一看——369c。
纪逢逍只觉得自己头上的火气可能都比这温度高点。嘴上夸这药药效果然立竿见影,脸色已经冷淡。
但对方偏偏伸出自己那双又白又软的胳膊把他勾到滑爽的凉席上,主动献上绵长的深吻。
纪逢逍的心软塌下来,青年在他耳边糯声地轻吟,声音跟羽毛似的搔过耳道。
但酥痒得久了又容易麻木,对方显然没掌握到分寸。他觉得身下的青年甜得太过热情,反倒腻味起来,又不自觉想起那天在病房李鹤晚在自己唇边浅浅的一印。
虽然是算计,可也略有点像跟不熟的人交浅言深的味道,既给人留点分寸,也给人留点念想,对比起来是比面前这位手段高明。
只可惜李鹤晚在自己面前是冰块不是冰淇淋,够冷不够甜,如果把在手里铁定凉得很,还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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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油茶
“阿逍……你在想什么?”背贴凉席的青年发现对方的走神,胳膊搂得更紧,茫然地问着。
“喔,没什么。”
纪逢逍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一边俯下身亲吻对方,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和李鹤晚这种针芒相对的关系虽然棘手,但也算有点微妙——一种不会无聊的乐趣。
但作为敌人对方并不善待他,而他对对方也以牙还牙,所以还不至于上升到为了这点微妙而烦恼焦愁的局面。
纪逢逍哂笑一声,这时又听见身下的青年含羞地问:
“阿、阿逍,你喜欢我这样黏你吗……”
纪逢逍顿了一顿,哭笑不得地说了句实话:
“你这样我挺遭罪的。”
对方听到了和预想中不一样的回答,愣了半晌,冷不丁就把前面擅自去找李鹤晚的事情抖露出来,也见缝插针地说了些坏话。
纪逢逍一听,床头的兴致就淡了下来,他没在意青年的添油加醋,只听到对方说和李鹤晚见过一面就终于明白他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看来李鹤晚在自己面前不仅当冰块,还要当子弹,恨不能用上所有算计一枪穿了自己脑门。
纪逢逍早上从洋房里出来,自己打了车去学校,回寝室的时候发现只有另外两个室友在,李鹤晚没在——按道理说他昨天也该出院了。
“李鹤晚呢?”
他随口问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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