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涵回来后,我会找个借口让他拜访汪大人。”即使是父子,可依然没有见面的理由,“魏史大人还有其他事吗?”出口赶人。
一排侍卫分站大殿两侧,自然由不得他说不,做他的妻子与做他盟友的区别就在于后者可以在任何时刻说不,她喜欢这种感觉。
如果想追究萧谨言这些年频繁北巡地原因,毫不夸张的说有一半是因为钟锦绣,但他又不是个重情轻义的人,也因此每次北巡的结果对于他私人来说都没什么好处,又或者说钟锦绣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是什么贤良之妇。
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魏廷的官员提起她依然以妖女代之,尤其在她称帝之后,而对于他们的主子依然忘不掉这个妖女地事实,即使他们百般不想承认,最终还是个事实。
也因此,魏史对于钟锦绣的评价向来都只有妖女惑主这一项。然而对于大魏地崛起,他们又有一种奇特的幻想,大魏之主终还会是青鸾国的血脉。
这一点毫无疑义,自古血浓于水,待到钟一涵临朝时,或许那将是大魏一统北方的时候了,所谓的春秋大梦或许就是这样做出来地吧?
“陛下,既然大魏朝廷大半人有此种想法,咱们为何不顺着他们?”盛图地第一场朝议即是在这天早晨——萧谨言离开不过三刻钟的时间里。
“你可知汪渊这些人并非等闲之辈。”
他的那几个得力助手可是一个赛着一个精明,就是她都不敢轻易说能随意设计骗过他们,这其中尤以汪渊为最,此人当年能骗过赵太后,其心计、耐性可见一斑。
“就是神仙也未必能面面俱到,何况他们并不是主角,真正能统观全局地人,在大魏只有一人,那人便是魏帝,如果我们能明着修好栈道,那么这暗度陈仓就会事半功倍。陛下,您应该清楚,现在的大魏虽说富有,却是强敌环嗣,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连横合纵,个个击破,时机不常遇,一旦抓住就千万不能松手,否则后悔晚矣。”
盛图的语速一向缓慢,即使是略带激昂的言辞,到了他的嘴里也会变得优雅起来。
对于这个人,钟锦绣其实很想让他为己所用,然而为君之道又不可能放任在身边养只猛虎,这人的意图到底为何她还不是太清楚,大智之人用或不用。
这分寸把握起来很难。这人的隐晦很让人在意,即使是她也不敢轻易找个难以琢磨的人栓在身边,“太傅地意思是……”
“高调与大魏合盟,低调制裁岚国。”笑容温和,“殿下是在担心臣下功高过主?”
即使被看出了些端倪,身为国君依然只能一笑代过。
“殿下可信臣下?”
“还在考虑。”
低眉浅笑,“陛下坦城仁君之为,请恕臣下妄言之罪。”起身整理一下衣襟前。
“臣下这些年天南地北地也走过些地方,然而一直都找不到一件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事,眼看着世间的人生生死死,哭哭笑笑……人人都说我有圣人之心,其实不然,我不止不是个圣人。还是个十足的小人。”
回脸笑望着案后的钟锦绣,“我在找一个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可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希望这次不会让我失望。”
钟锦绣苦笑不已,这男人确实不该被扣上北圣之名,他为的并不是别人,正像他自己说得,他并不是什么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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