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早已过了,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是当真想要这个家散了吗!”
相对于父亲的怒火,钟锦绣的神色倒是淡然许多,清冷的目光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将钟妤菲放进二哥的怀抱,钟振逸挥手招来弟弟。
神色温柔的抚摸着弟弟的脸庞,抬头笑看盛怒当中的父亲。
“陈年旧事?父亲这话说的可真好听,若是我和振德就这么死了,现在不也成了陈年旧事?”
挑起眉梢,望向钟彦的眸光中嘲讽更胜从前。
“我怎地忘了,我母亲瑛娘的死就是一个例子,她现在也是陈年旧事,父亲早已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父亲也将我和振德当做陈年旧事,忘记了便好,从未当我们两人出现在尚书府就可以了。”
冰冷的话,钻进每一个人耳里,竟让人觉得有些冰冷刺骨,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二妹不可胡说!”钟振逸皱眉望向神色冷然的钟锦绣,“你和振德是尚书府的少爷和小姐,是我钟振逸的弟弟和妹妹,不许再胡说!”
“二哥惦念着我们姐妹俩,可是有些人恨不得我们消失在尚书府。”
冷笑一声,嘲讽的目光掠过对面那些人的面容。
“我们姐弟离开尚书府,不也是你们想看到吗?”
抬头望向空空如也的饭桌,钟锦绣挑眉一笑,缓缓说道:“今日家宴,就算是我们姐弟二人在尚书府吃的最后一顿饭,从今而后我们是死是活与尚书府无关。”
“荒唐!”钟彦忍不住的呵斥,瞪大了眼睛,“你以为尚书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尚书府还能是什么地方?当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钟锦绣冷笑连连,从头到尾展现出来的淡然教人不可置信,难以相信,这份淡然处之竟会是一名尚未及箳的姑娘。
“你这个逆女,给我闭嘴!”
钟彦忍不可忍,抄起桌上的杯盏,便扔向钟锦绣。
钟锦绣却是不躲不避,任由杯盏砸在身上,滚烫的茶汤浸满衣衫,灼烫着他的皮肤。
饭厅里的众人不由大惊失色,而钟锦绣的神色却是早已见怪不怪。
“小姐,您没事吧?”
吓坏了一旁的墨竹,连忙上前查看着钟锦绣的手臂。
掀起衣袖,在看到红肿的肌肤上起了水泡,墨竹不禁心疼的掉下了眼泪。
“小姐,您这伤的太严重了,要赶紧上药。”
任由墨竹如何拉扯,钟锦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冰冷目光望向钟彦,从未移开过。
不知为何,面对钟锦绣冰冷坦然的目光,钟彦觉得有些心虚,扭过头不去看那一片灼伤的肌肤。
抬手支开墨竹,钟锦绣唇畔浮现冷笑。
“一点小伤罢了,比起上次父亲要赶我出府,额头碰伤的那一次要强许多了。”
想起那一次钟锦绣血流满面的情形,钟彦不由得握紧拳头。
“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若是不忤逆我,又何至于会受伤。”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没了父亲。”
“你……”钟彦猛然回神,狠戾的目光瞪向钟锦绣,“你这个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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