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走了,两人也放下狼毫,松弛一下筋骨,头疼的望着这一片账簿。
“这户部与工部的账簿与我们之前所见的不同,我们又不是账房先生,想要看出其中的端倪,着实不易啊。”
谈到这个钟振逸也甚为头疼,“不能用六部之中的人,要从外寻人,谈何容易。”
“是啊,这用人是个大问题。”
秋意寒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卷宗聚精会神的来看。
钟振逸闭眼坐在藤椅上,揉搓着发疼的眉心,心底万分复杂。
这几日最为头疼的事情其实是父亲,父亲任职右丞相多年,而现在又是吏部尚书,首当其冲,若是仔细查下来的话,不可能一干二净。
当真是要对父亲动手吗?
六部大门被人从外打开,身穿裘衣的萧谨言踏入六部之地,深眸望向在房中的两个人。
望着闭目休憩,甚为疲惫的钟振逸,萧谨言转头看了一眼凌风。
连有人进入都尚未察觉,是当真辛苦了,整顿六部可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旋涡之深,暗潮汹涌,稍不留神便会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食盒落在桌面,发出声响,惊动了休憩的钟振逸。
移开手掌,在看到站在眼前的是萧谨言时,眼底掠过一道诧异,抬头看向打开的房门,方才发觉房门未关。
连忙起身拱手行礼,“下官见过振国侯世子。”
书架前凝神看卷宗的秋意寒,听到钟振逸的声音回头望去。
在看到一身玄衣,踏月而来的萧谨言时,很是惊讶,随后便扬起笑容快步走来。
“你怎么会来?快坐。”
萧谨言缓缓入座,深眸四处打量着,随后落在书案两侧散落的卷宗,沉稳眸光浮现微微的欣慰。
“两位大人辛苦了,这般的夜色还在查阅卷宗。”
“皇上亲自下旨,不得不从,都是为朝廷社稷所想,不敢耽搁。”秋意寒笑着奉上一杯清茶,“世子爷怎会突然来此?”
转头望向桌案上的食盒,“巡视过后看到一名书吏从这里离开,心想夜半三更,就取了些膳食送来。”
嗅着从食盒当中冒出的香气,钟振逸眼眸微微黯淡,拱手称谢。
“多谢世子爷深夜来访。”
萧谨言抬头望着恭敬有礼的钟振逸,唇畔扬起轻笑,“钟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只是一份膳食罢了。”
钟振逸正要开口却被秋意寒给撞了撞手肘,错愕的望向秋意寒。
秋意寒笑意盎然的接过食盒,将其中的膳食一一拿了出来,忙不迭的端起饭碗。
“跟他就不必客气了。”
日后萧谨言还要称呼钟振逸一声舅哥,大可不必这般多礼。
两人用膳之时,萧谨言抬头望向房内摆放各式卷宗的书架,看得出都曾有人翻阅过。
“两位是打算要将六部近些年的卷宗,全部阅览吗?”
想起身后的这些卷宗,秋意寒便颇为头疼,叹了口气。
“刚开始只能从卷宗入手,掌握了实证之后方能大张旗鼓的审问,我们也很是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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