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席当中的钟振逸,回想着方才靳公子的气度非凡,若有所思的握着酒杯,深眸蒙上了一层晦暗。
堂下的秋意寒与凌风不由得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眼眸当中均看到了无奈。
这钟锦绣哪里是来给他们撑脸面的,分明是来警告他们两位新郎的,禀明了这日后的中馈之权是要交给这两位新娘子的。
两人当下便有志一同的暗自下了决定,成亲之后,让他们的夫人少跟钟锦绣接触,否则,他们就得仰人鼻息的过日子了,不过……
两道幽幽目光瞥向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振国侯世子萧谨言,眸光不由的充满了同情。
今日的这顿喜宴,迅速在京城内传为佳话,单说这新科状元,逃荒至京城,是他的夫人不离不弃;还有尚书府的那个丫头,和未婚夫分离多年,这才能重新团聚,这等的感情,怎能不教人动容。
茶楼内的戏台上,说书的先生正讲述着这两对新人的佳话,每一次都是人满为患,而且说的人激情澎湃,说到动情的地方,还有不少的听客落下几滴眼泪。
坐在二楼听说的两人,其中一人凉凉的望着楼下的说书先生,不由叹息的摇着头。
“该不会这茶楼,也是你女人的吧?”殷飏剥着花生,眼角余光瞥向一旁喝茶的萧谨言。
短短两日,那两人的英雄事迹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原本对两位夫人的指指点点,也均成为了人人口中的好娘子,与之前的谈资完全不同。
殷飏可不相信,这些事情都是空穴来风,蔓延的这般快,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也不至于连侯爷府的丫头都知道这等事情。
能是何人所为,殷飏也只能想到钟锦绣这个女人了。
连金老板都能牵上线,这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萧谨言认真聆听着楼下的戏本,端起杯盏,深眸掠过一抹笑意,“你问我,不如亲口去问问她。”
顺着萧谨言的目光望去,瞧着坐在楼下戏台前的一抹身影,不时的摇着折扇,看样子倒是听得有滋有味,而且还翘着二郎腿。
瞧着那书生打扮的人,殷飏不由的眯了眯眼睛,“那人是钟锦绣?我为何没看出来。”
“易容术罢了。”
望着熟悉的背影,萧谨言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唇畔荡漾着淡淡的笑容,可黑眸中的深情却是不可忽略的。
殷飏眯了眯眼,惊讶的望着楼下的那位书生,在看到他手中折扇扇面上的图案时,这才恍然大悟。
“连易容术都用上了,也怪不得太子和三皇子的人到处都找不到她。”
身边能人异士比较多,果然是做事方便很多。
想起几日前靳公子在婚宴上的突然出现,在京城当中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如今秋府的门槛怕是都要被人给踩破了,只为了能和金老板靳公子拉上一点关系。
“你们振国侯府的大门,这几日是不是也客似云来?”
振国侯府本就有贵客临门,再加上凌风升为副将,其夫人也有这等靠山,不怕没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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