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多说一句,加一天。”
“……”
见萧谨言哑口无言,钟锦绣再度恢复笑容,“三日,是我给你最少的时日,这三日我寸步不离的看着你。”
随后端着药碗,便离开破庙,去将温好的热水提进来。
望着钟锦绣忙里忙外的背影,萧谨言低头一笑,原来,被人威胁的感觉也会这般美好,也罢,三日便三日。
提水让萧谨言净面之后,钟锦绣便坐在一旁,继续研究着方子,以往破庙只有士兵才会进进出出,可如今,却是大夫们流连忘返。
从大夫们交谈和神情上来看,他们对锦绣十分尊敬,并不会看在她年纪小便恶语相向,反而较多都是放低姿态,询问她一些疑难杂症,而锦绣亦是有问有答,绝不藏私。
一天过后,入夜时分破庙才安静下来,钟锦绣坐在案前还在整理着那些方子,手中狼毫从未停过。
蜡泪顺着烛台滴落在桌面上,钟锦绣毫不在意,继续整理着。
“我倒不知,你这个大夫,比我这个世子爷还要忙。”萧谨言弯腰将她手中的典籍拿了过来,合上放在一旁。
钟锦绣站起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如今疫症虽得到了控制,可还是要有对症下药的方子,方才马太医差人送来了一张方子,我也不知效果究竟如何。”
“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行处理,暂且休息吧。”萧谨言瞄了一眼桌上的药方,“我没想到,你对医理的钻研,会这么透彻。”
今日,萧谨言看到了不少行医多年的人前来询问,由此可见,钟锦绣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我现在才体会到学有所用是什么,我很高兴能够帮助到大家。”钟锦绣笑了笑。
正准备吹灭烛火时,忽然一个人破门而入,原是一个女娃娃,面黄肌瘦的,看上起只有六七岁的模样。
女娃娃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眼汪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
钟锦绣不由分说的背上药箱,“哪个方向?带我去。”
女娃娃一听,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钟锦绣的手便往外跑,一双小眼睛哭的通红通红。
望着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的钟锦绣,萧谨言心中百般滋味回荡,披着衣衫站在门前,苦笑着。
几乎是跑过了半个城北,最后才在一处破棚子,找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女子浑身滚烫,已经陷入昏迷。
根本不用把脉,也知道这个女子已经病入膏肓,看了看四面透风的棚子,钟锦绣皱眉。
“来人啊,来人!”
钟锦绣奋力将女子拉出棚子,两个士兵闻讯而来,在看到是大夫靳宿时,连忙将人给安置在最近的一处茅草屋里面。
稍微整理一下满是灰尘的铺盖,发现这处茅草屋无人居住,等点了火折子之后,才勉强看清周围。
钟锦绣连忙把脉,眸中多了几分的慌张,再不救治这人可就真的没命了,闭上眼睛,勉强自己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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