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敢妄动,也用不着她费事,魏、岚已经有近半商人因这条路安全、收费低廉而加入了这条路线,她深信这两大国不会为了几个附属国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利益。
想屠杀,最好要清楚屠杀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
在钟锦绣不断地降低新丝路的关税,并不断地加收旧丝路关税的诱惑下,魏、金及南方各小国的商人越来越多地涌向新丝路,不过三年时间,旧丝路慢慢退化成了废墟,再也没了先前的繁荣,甚至成了盗匪出没最频繁之地。
何为笑看风云,何为君子之仇?钟锦绣用了近四年的时间告诉了北四国政坛一个事实——凡是欺负凡州百姓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商路退化加上盗匪成患,让刚刚有了点成绩的各国又再一次陷入泥潭。而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此刻稳坐在地图前的钟锦绣正在沉静地等待另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万劫不复的机会。
她说她要收了北六国,她说话从不食言,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在钟一涵九岁这一年,她等待的机遇终于来了。
青鸾东部三省遭遇两季洪灾,颗粒无收,最近又开始有瘟疫流行,萧谨言不得不将储备的军费先挪用的救灾上来,如此一来,势必会在与楼兰的军备竞赛上棋差一招。
由此,他需要找个人来合伙,一则减少与楼兰的正面对峙,二则拉一个人下水,以减轻他的损失,此时最好的人选莫过于只手操控北方商路的钟锦绣!
把她扶植起来,对他来说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威胁,而且还可以暂时借用一下她的财力。
于是,事隔近多年之后,他们曾经的爱人再次聚首,正式场上,自然不会有破镜重圆之类的戏码上演,但也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一切都那么恬然,当然,那只是表面上的。让萧谨言在意的是她的消瘦。
一切政事谈完之后,以他们俩的修养,自然不会像仇人一样立即转身就走,只是当众人都退下后,钟锦绣觉得有丝尴尬。
多年不见,该说什么,该谈什么呢?变得陌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言以对。
细细看着他的举动,却不想看他身旁的一个女孩子。不知为何,从心底里就有种抗拒感,她知道那是他跟叶慕影所生的女儿,据说他非常宠爱这个小女,如今所剩的只有对自己过去的不甘,也许等这不甘消失了她才会自由吧?
小女孩沿着桌案一路挪到她跟前,那双汪水水的黑眸,亮的像天上的星星,此刻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叫什么?”很难得有兴趣跟小孩子聊天。
“金秀。”小丫头扶着桌角,小脚试探着往她面前伸。
金秀二字让钟锦绣勾唇浅笑。他是这样来讽刺她的吗?“好名字。”只可惜这两个字再也跟她没有关系了。
“城主,一涵少主来了。”侍女附在她耳边小声了禀报了一声。
一涵来了?她特意让龙刃带他一起北巡,就是为了不让他跟他碰面,不是她心狠不让他们父子见面,而是以他现在地身份站到他面前,只能更让一涵自卑。
同样是这个男人的孩子,身份却是天地悬殊。身为母亲,她不希望儿子被这种事影响
抬头看了萧谨言一眼,微微点点头,“容我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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