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她的手,用力拽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忘记她。”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你明知道她最不想看见你……”
松开手,尤阔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递到她面前,“那就全由我来还吧。”
看着他手上的匕首,钟锦绣还没反应过来
望着手上的匕首,这十年来的一幕幕铺面而来,父母、兄姐死于屠刀之下地刹那,他将她藏进百姓堆里的刹那,他搂她着趟过沧龟山外冰河的刹那,他被年幼的她咬得满身是伤的刹那,他带着她偷偷跑回沧龟遗址的刹那。
他偷偷入宫见莲花地刹那……一使劲,匕首尖插进自己的左肩,惊得自己洗张大眼睛,“还不完她的,我下一世会还完。”泣不成声,原来自己还记得这么多她的事,连自己都还不知道。
钟锦绣伸手想去碰触他的伤口,却被他手上的匕首挥退,“以后,见你一次,我还一次!”既然两个人不能相知、相守,那就做个彻底的了断吧。
尤阔地手在半空中始终没有放下,就像是天注定的虐缘一般,他无数次想试着把她从痛苦、惊恐、仇恨中拉出来,却没有一次成功过,她就像个铁块,无懈可击。
看到匕首,想起尤阔受伤的肩膀,钟锦绣叹息一声。
尤阔受伤终究是因自己而起,就算是她欠的吧,反正,她已经欠别人东西很多了。
深吸一口气,握紧匕首,用力的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肩膀,顿时,鲜血淋漓。
拉开门,走出小院,匕首依然攥在掌心,就像是攥着生命里最重要地东西,眼泪不听使唤的滑过脸颊,飘落尘埃。肩膀上的血洞不停地往外吐着血珠,血液染红前襟。
走上大街时,周边无数双眼睛望着她,她毫无所觉,依然如故地往前走,直到碰上尉迟华黎。
“苍蝇婆?!是谁!他奶奶的,是谁干得?”连忙撕下袖子夹层捂上她的肩膀。
钟锦绣低下眼,突然啜泣起来,“华黎,带我回去吧。”
声音很轻,轻得连尉迟华黎几乎都听不见,她并不是个多么坚强的人,其实她最懦弱,这些年要不是靠着仇恨支撑着,或许她早就崩溃了。
“告诉我!是不是刚刚那个人?”她非杀了那人不可。
一把扯住尉迟华黎的衣袖,“华黎,求你。”声音依然很轻。
“好!”压下火气,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有杀人的欲望,她是真得把苍蝇婆、蚊子婆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即使她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即使她知道她们俩的出身都比自己强上百倍千倍不止,但她们不在乎,她也不在乎!
“你没被欺负吧?”这个“欺负”的意思是指在男女之事上。
钟锦绣摇摇头,叹息一声。
“那就好。”
“华黎——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再见到那个人,什么都不要做,我们——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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