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到钟锦绣淡然无畏的神色,殷飏这一颗心也沉了下来,看向她的眼眸也充满了深沉。
“你能在我京兆尹安插人手,必然也能在皇宫大内安插人手!你说是也不是!”
相对于殷飏的情绪激动,喝茶的钟锦绣就显得淡然许多。
吹拂着对着里面的茶汤,钟锦绣淡然一笑,眼底深沉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会在京兆府里安插人手,并非是针对你,只是方便打探消息而已,至于其他的,殷大人还是不要想太多。”
见钟锦绣至今还在隐瞒,殷飏深吸一口气,神色很是冷漠。
“本以为我们二人还算是朋友,却不曾想你并未信任于我。”
望着殷飏冷冽的眸光,钟锦绣无奈的叹息一声。
“正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有些事你就当不知道为好,这次也是为了你好。”
四目相对,在看到钟锦绣眼底的深沉和无奈时,殷飏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心里的怒火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其中掺杂的苦涩却是清晰明了。
凉亭之中,一时之间寂寞无声,一坐一立,令人窒息的气场围绕在两人之中。
站在凉亭外的护院,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来如此的怪罪。
随后钟锦绣叹息一声,缓缓起身,深沉目光迎望着殷飏。
“总之你放心,我所做的事不会对青鸾国不利,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在你身边安插人手,你该知道的,以我的手段,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所以你阻止也无用。”
望着钟锦绣脸上复杂的神色,殷飏皱紧了眉头。
这样的表情,殷飏太过熟悉。
每次皇上在作出艰难抉择时,便会露出这样的神色,而往往这项决定的背后,隐藏着的往往是惊天动地的秘密,例如,多年之前惨遭灭门的定北将军府。
“你要做的事情,萧谨言可清楚?”
“对于萧谨言,我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
想起失魂落魄的那段时日,是萧谨言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钟锦绣的眼眸之中浮现出深情,抬头遥望远方,而那个方向正是北境的所在。
“他心知劝阻我也无用,所以便不再多过问。”
想起萧谨言在北境艰苦奋战,钟锦绣回头望向身后的殷飏。
“所以此事你就不要再多行过问,只需要与我二哥和秋意寒一起解决好六部之事就可以了,余下的,你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便好。”
望着钟锦绣淡然的脸色,一片苦涩从殷飏的心底蔓延开来,灼灼双眸望向眼前的身姿,眼眸深处浮现出落寞之色。
“你的眼里就只有萧谨言吗?”站在那里的殷飏,低声苦涩的呢喃着。
声音太小,听得不真切,钟锦绣不由皱起眉头,回头疑惑的望着殷飏,“你刚才可是说了什么?”
眼底的落寞一扫而空,殷飏抬头深深的望着钟锦绣,冷峻的面容此时似是变得有些不一样。
“既是你不肯相告,那我也不便多问,你要做的事情自行斟酌,我不会管,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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